你開車來公司接我。”
“???”
“現在出發,六點半可以到。我等你。”說完,景遇白就掛了電話。
紀佑寧嘆了口氣,開著她的mini就朝景遇白的公司駛去。這輛墨綠色的mini club man,是景遇白送給她的十八歲成人禮,是她唯一收下他送的貴重禮物。
那時,他單純是當她的遇白哥而已。
車開到景遇白公司,她停了車戴上口罩,坐在一樓大廳等他。反正這個公司沒有人認識她,甚至沒人知道景遇白結了婚。
“你還沒到嗎?”景遇白一個電話“殺來”,態度有點不耐煩。
“到了,在一樓大廳等你呢。”
“你怎麼不告訴前臺讓她帶你上來?”
“我上來幹嘛?她問我是誰我怎麼說?”紀佑寧反嗆景遇白一句。
果然,那邊又沒了聲音。
紀佑寧這次選擇先掛了電話,顯得有面子一點。
沒多一會兒,景遇白就下來了,徑直朝她走來,招呼都沒打,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就像帶走自己的所有物一樣自然。
紀佑寧都能感覺到背後,大廈裡員工們驚掉下巴的樣子和八卦的眼神。
八卦主題紀佑寧都替他們想好了:《老闆怒牽神秘女,背後究竟有何愛恨情仇?》
一出門,紀佑寧就甩開了景遇白的手。
“我們都要離婚了,要注意點影響。”
“這不還沒離?”景某人懟她。
上車的時候,紀佑寧看著景遇白高大的身軀鑽進她這輛小mini裡,覺得他顯得很委屈,但又很搞笑。
“奶奶這次來,是有什麼指示啊?”紀佑寧邊打方向盤邊問。
景遇白盯著紀佑寧打方向盤的那雙修長的手,竟然有點出神。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你能不每次說話都嗆我嗎?離了婚咱們還得做兄妹呢。”
“做你妹!”景遇白千年難遇的“粗魯”樣兒,最近頻繁顯現。
紀佑寧覺得他最近有點不對勁兒,好像回到了他們年少的某一段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