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爸媽說讓咱倆回家吃飯。你今晚有空嗎?”景遇白突然說道。
“有的。”紀佑寧呆呆地說道,然後像想起什麼一樣,問景遇白:“那我們什麼時候和家裡坦白,咱倆離婚的事兒?”
“你這麼著急嗎?”景遇白口氣不佳。
“應該是你倆比我更著急吧?”紀佑寧回嗆。
“誰倆?”
“你和舒展啊!上次她都拿著你手機給我打電話逼宮了,那時候咱們還沒離呢,不是著急是什麼?”提起這個,紀佑寧就窩火。
“什麼時候?”景遇白顯得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算了,舊事不重提,就像這首歌一樣,咱都體面一點吧。”紀佑寧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但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忍住,酸了一句:“我都給空出位置了,以後回家聚會這種事兒就換你的新任上吧!”
“你要麼把話說明白,要麼就不要在這陰陽怪氣的!”景遇白此時臉色也變得極差。
“停車!”他突然喊道。
紀佑寧方向盤果斷一打,一個急剎車差點讓景遇白撞上擋風玻璃。
“你們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景遇白解開安全帶,留下這句話就摔門而去。
“王八蛋景遇白!”紀佑寧搖下車窗對他大罵一句,就開溜。
下午訓練的時候,紀佑寧狠勁兒十足。松柏驚訝地問她是不是身體裡裝炸彈了?她少見地沒有和他鬥嘴,一下午都在進行各種自虐式的力量訓練。
結束之後就徑直回了市區的公寓。
晚上的家庭聚餐,她也自然是食言了,不知道景遇白是不是真帶著舒展去的,還是編了什麼理由搪塞了家裡,她也沒有接到葉婉真的“問詢”電話。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下去,連續半個多月一點對方的訊息都沒有。
但期間從鍾離夏那傳出一個好訊息:說那個叫陳逾的男生,也被人“撈”出來了,但不知道是誰做的好事兒,都沒留名。
學校也沒給他處分,他理所當然地辭了夜店的工作,但去向不知。
她想,終於不用感到有負罪感了,沒有耽誤人家大好青年的遠大前途就好!
等等,這個好心人,應該不會是景遇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