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毫不留情的說道，一般情況下戳人痛處顯得很沒品。但是有些人就不需要給臉。
車廂內有些人已經忍不住側身掩飾笑容了。
“噗呲—”劉攀惹不住笑了起來。
周正白眼橫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實在沒忍住。”
他這個道歉還不如不道，周正更生氣了。
“再怎麼樣也比你強。”他虛張聲勢地挺了挺腰板。
程歲笑了，清淺的笑容在這開著空調的車廂裡如春暖花開般耀眼奪目。
“不好意思，我叫程歲，身高169，這次的省第一，獲得了國一獎項。”
“原來她就是這次的第一。”
“聽說她是高一參賽的，比我們都小。”
“可能是我們這年齡最小的。”
車廂裡面參加集訓的學生討論了起來。
周正氣得說不出話，
“哼”
哼了一聲把試卷裝回揹包，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大巴車上還在放著歡快的《睫毛彎彎》。
帶隊老師見他們安靜下來，趕緊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們坐大巴到飛機場，然後統一坐飛機到了燕京。
帶隊老師把他們送進集訓隊，就回去了。
集訓中心很安全，安保也很嚴格。
他們進去就要在裡面集訓，如無特殊情況不允許請假。當然也可以直接棄權離開，但是都走到了這一步，棄權的幾乎沒有。
裡面包吃包住，連健身房、游泳館都有，倒是也不必出來。
今天剛來，裡面的管理員把他們帶到了寢室，這裡是四人間。
因為程歲他們來的比較晚，所以得散開居住，不過好在程歲和鄧佳佳在一個寢室。另一名女生劉雲被分到了隔壁寢室。
“生活用品是統一發放的，在這裡參加集訓要遵守記錄，時間表待會會發給你們。”
管理員把她們送進來就不再管她們。
程歲和鄧佳佳進寢室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兩位室友在了。
“你們好，我是陳佩妮，來自深市。”
“我叫莊淼，燕京本地的。”
幾人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
程歲把自己東西放好，幾人約著一起去食堂吃飯。
莊淼最先來，對這裡較為熟悉。帶著她們一路順暢的到達了目的地。
“哼”
沒想到這麼倒黴碰上了周正，他端著餐盤趾高氣昂的走了。
“這人誰啊？鼻孔朝天。”
莊淼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我們那的成員。”程歲回答道，眼睛看著滿目琳琅的食堂，各式各樣的視窗，看起來還不錯。
幾人向前排隊取餐。
今天是她們來的第一天，也就這一天清閒的。
第二天她們的煉獄就開始了。
六點響鈴，她們起來跑操，然後開始集訓。
開始集訓他們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絕無僅有的天才。
“你看看，這題也能錯，老師沒講過嗎？”
“是隻豬都學會了，我講幾遍了，還沒學會。”
“這在最終國際賽裡就是送分題，送分題都把握不住，妄想一步登天嗎？”
不得不說，來參加集訓的學生，不止成績好，心態也得好。這段時間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硬是沒有人退出。
前兩週一直在集訓，不停地做真題，然後訂正講解，然後再做。
來了這裡才意識到，以前學校裡的老師真的太溫柔了。現在感覺以前老師們的責罵和批評簡直是溫聲細語。在這裡他們簡直就是狂風暴雨中接受風吹雨打的可憐野花。
在這段昏天暗地的訓練中，他們印證了這麼一句話——“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試卷滿天飛，筆芯空了一支又一支。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現在要開始淘汰制了。
之前是所有人一起研習生物競賽歷年真題，考試分數是不計入他們總評比的。現在不一樣了，集訓隊裡的老師們聯合出題，一天兩考，上午筆試，下午實驗。不合格者直接淘汰。連續三天綜合成績處於末位的淘汰。
現在是第一次正式考試，集訓的隊員都有些緊張。
鄧佳佳再不停地喝水。
“你少喝點，喝多了考試想上廁所。”
程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