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部長,他們雖然暫時救治了下來,但是器官衰竭無力迴天。”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後面這句他沒有直接說出來,畢竟患者就在這躺著。
“盡力救治。”
“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他們這樣已經太久,各種器官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不可逆衰竭,除非有奇蹟發生。部長,你應該知道,我們醫療隊的醫術都治不了,外面的普通醫院更不可能。”
“謝謝你們救了我。”病床上人醒了過來,這一個經過最近治療恢復得還算不錯。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褚硯看著這年紀不大的少年蒼白的臉,有一絲不忍。
“能離開那個地方我已經很開心了,反正我沒有父母親人,無所謂的。”他釋然地說道,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他一清二楚。
在場人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都有些無奈。
“我們會想辦法的,你先別多想。”褚硯安慰道,因為不常安慰別人,言語上還帶著一絲冷硬。
病床上的男子笑了笑,陽光下蒼白的臉像透明的白紙。
“能說說關於那個實驗室的事情嗎?”褚硯拉了個凳子坐在病床邊問道,他也不想這麼急著來問他們這些事情,但是不問清楚可能有更多的人受害,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少年眉頭微皺,神色痛苦,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們抓我們做實驗,說我們體質特殊。”少年勉強地說道,“對了,他們還提到了什麼博士,我們沒有見過。”
少年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不用著急,你慢慢說。”胡明端了杯水遞過去。
“我們幾個是最後抓回來的,所以一直被養著。之前抓到的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幾個人。”
少年不知道,但是褚硯他們知道啊。在那堵牆的另一邊簡直就是煉獄,到處是器官部件和斷肢殘骸,還有各色各樣的動物。
褚硯沒有多說,畢竟少年也是剛清醒。
“你是哪裡人,需要我們送你回去看看嗎?”
褚硯問道。
“我叫蘇離,今年16歲,沒有家人了,不需要回家,你們可以收留我嗎?”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生活下去。
“你不用擔心,安心在這裡養傷就好。”胡明安撫道,他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能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當然最好。
褚硯估計程歲差不多放學了,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安安爬到他耳邊偷聽,褚硯拿它沒辦法只好讓它呆在那兒。
“喂”
那邊傳來了清脆的女聲。
褚硯把這邊事情大概給程歲複述了一遍,“歲歲,器官衰竭可以救治嗎?我這邊醫生說沒有可能了。”
他只能寄希望於歲歲了,當然如果她能治他會很開心,不能治就只能放棄了。
程歲沒想到那群人那麼喪心病狂,那人做實驗。
“你們現在在燕京還是a市?”
“a市”
“那我明天去你那邊看看情況,器官如果已經壞死會很麻煩。”
褚硯知道她明天要來很是高興。
兩人說定後掛了電話。
程歲給班主任打電話請了假,第二天就來到了a市的特殊部門基地。
“程小姐”這次是原a市特殊部門成員文翰來接待的她。
沒一會兒褚硯急急忙忙自己出來了。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兒?”褚硯舉起寬厚的手掌,微微遮住直射到程歲眼睛上的陽光。
她這才完整睜開了眼睛,舒服了很多。
“不用,直接去看患者吧!”程歲沒有停留,直接在褚硯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蘇離的病房門口。
蘇離現在正好是醒著的,胡明在陪他說話。病房裡傳來兩個少年清朗的笑聲。
“程小姐,你來了?”胡明看到程歲到了十分驚訝,褚硯沒有跟他們說過程歲要來。
躺在病床上的蘇離沒有說話,只是偷偷看著程歲。
“你好,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你可以直接叫我程歲。”
胡明起身,程歲就著他的位置坐下。
“方便我看一下你的身體嗎?”程歲不笑的時候十分清冷淡漠,笑起來卻十分鄰家親和。
“你隨意”蘇離不抱多大期望,但還是滿足了程歲的意願。
程歲把手搭上他的手腕,探測他的脈搏。
病房裡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