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看向王東來，他沒有跟別人交際，就坐在一旁，看著手機笑意盎然。
程歲早就料到今日王家可能找事，早就想好了對策。之前釋出王家的內部資訊的時候，留了一手，現在合創科技在群眾口碑並不好，一切就好辦了。
程歲那邊直接把上一次的事情又頂上了熱門，既然花錢可以讓人閉嘴，那麼更多的錢一定可以讓人再度開口。
威逼利誘壓下去的人，當然可以因為利益反口。
上次王家花大價錢壓下去的那些訊息重新被翻了出來。
「他們合創科技要收購我公司專案，我不願意就被排擠。我們無奈只好低價出售，王家賺得盆滿缽滿，我卻破產了。上次網上鬧起來，王家給我錢閉嘴，我父母年邁，我需要錢。但是我不甘心，本該一路順暢，就因為王家惡意競爭]
「我原本是合創科技的員工，別看是大公司，外人眼中的大廠，內部確是一團糟。裙帶關係嚴重，領導無能，還有人加班猝死]
越來越多的人在網上揭示王氏內幕，程歲定時釋出的東西也已經發上去了。
王氏曾安排商業間諜，盜取對家機密。證據鏈非常完整。
當時參與盜取商業資訊的王氏人員早就拿著錢過上好日子。
王東來坐不住了，商業犯罪可是要判刑的，一定不能牽連到自己。
他收起手機急匆匆地離開了會場。
程歲看著他笑而不語。
盛堯和白俞自然也感受到了程歲對王家的不喜。
白俞知道什麼原因，程歲師父是黃家人，王家勾結黃家分支，踩著王家主家上位，程歲不可能對王家有好感。
程歲低垂著眸子掃著手機螢幕。
場內已經熱鬧了起來，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華琳跟在姑姑華蘭旁邊一言不發。
華蘭坐在那裡，就有很多人來打招呼。都是知道華家這位小姑夫家有些神秘，也不敢隨意得罪她，前來打招呼賣個好。
華蘭微微舉杯，笑得一臉妖嬈的抿了一口紅酒，玻璃杯印上了一個紅唇印。
等眾人散去，華蘭收斂了笑意，這些人她壓根不看在眼裡。隨手一把藥，這些人還不是得死。再有錢又怎麼樣。
華蘭自從嫁給了毒宗的長老，就看不起世俗界。連帶著連她自己的親哥哥也覺得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
因為她自己沒有生孩子，所以對華琳倒是有幾分疼愛。
“姑姑~”華琳在旁邊拉了拉她的手。
“好了，我會幫你討回來。”華蘭冷然看向盛堯和程歲。
程歲很敏覺，感覺到有人盯著立馬抬頭望了過來。
華蘭張揚地笑著朝他們舉杯。
程歲新思微動，只覺來者不善。
跟在華蘭和華琳身後的還有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的男子。
華蘭招手，那人很恭敬得俯下身子。耳語片刻，那人消失在了場內。
程歲當然注意到她們身邊少了個人。
斯族科技的鄭總上臺發了言，感謝了各位捧場。
侍應生端著飲品來到這邊，斯族鄭總正在敬酒。
盛堯和白俞也從托盤中拿下酒水，還順手給讓侍應生給程歲端了一杯果汁。雖說這個場合很少有人喝果汁，但是還是有準備的。
鄭總果不其然端著酒過來了，笑眯眯地看著三人。
“謝謝三位能來。”他舉杯喝了一口。
要是別人仔細聽就會發現，他說的是謝謝三位，明顯把程歲包括進去了，就這來看程歲就不可能是個默默無聞的女伴。
程歲觀看向華琳，看到她身後那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又回來了。
伸手把盛堯和白俞的酒杯截了下來。
因為今天的主角在這邊，大家都看到了程歲的動作。
——“這女的怎麼回事，不過是個女伴，敢管盛總的事情？”
——“可能恃寵而驕”
他們議論著，沒把程歲放在心上。
直到有人認出了程歲，這不就是林老夫人壽宴上的女生，他可不敢怠慢。不過閉上最不說話好似最好的選擇，別人觸黴頭又不關他的事。
盛堯三人疑惑地看向程歲，倒是沒有怪罪的意思。
程歲端起酒杯湊近鼻子。
“姑姑，她不會聞出來吧？”華琳有些緊張，強裝鎮定的問道。
華蘭不以為意，這藥無色無味，怎麼可能被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