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老師一直很關注她，早就知道這個是學校高一的寶藏學生。見她停止答題，開始翻看試卷，似乎是在檢查試卷。監考老師走了過去，瞧了瞧她的動作，就看到了答題卡已經填滿。對於程歲這個名頭不小的學生，他還是很信任的。
見程歲沒有要交卷的意思，監考老師也不多打擾，在考場裡巡視起來。
前面短髮女生見監考老師站在自己旁邊，呼吸都不規律了，答案不敢下筆。
好在監考老師也沒有多管她，繼續往前走去。
程歲放下手中的筆，已經神遊天外。齊銘馬上就要高考了，她打算去送考。他沒有什麼親人，也就程歲能去送考了。
等監考老師說可以交卷了的時候，程歲才交了卷考場裡的人早就聽說了程歲在競賽的時候提前交卷的壯舉，還在納悶這次考試怎麼沒交卷。
考完試學生們三三兩兩出去上廁所，過會兒又要進行下一場考試。
——“這次語文文言文好難啊。”
考場內一個班的聚在一起，五班的倒是也有幾個，但是沒那個勇氣來找程歲討論試卷答案，怕打擊到自己。
——“我覺得作文題目也有點難度。”
——“畢竟文理分科考試，這才第一門，懷疑接下來都這個難度。”
——“別太擔心了，你不會別人當然也不會。
——”就是，你看程歲同學都沒提前交卷。”
說話的學生還偷偷瞄著程歲。
程歲當然聽到了他們談論自己，不過無所謂。她安之若素的坐在座位上，皓腕撐著下巴，黑色簽字筆在蔥白的指尖靈活轉動。
監考老師推門進來，又要進行下一門考試。
經過幾天忙碌，這次考試終於結束。
因為市一中是高考考點，所以學生們也要放假，學校要佈置高考考場。
程歲來到了齊銘住的地方，因為齊銘要跟著程歲工作的緣故，他是在外租了房子，沒有住校的。
程歲直接來到了出租房。
齊銘住的是一個一居室，男生的房間沒有那麼多裝飾，就是塗白了的牆，基礎必須的傢俱，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不過勝在整潔，看著還不錯。
“老大，你怎麼來了？”齊銘見她來很是高興。
“你要高考，我沒事正好來看看你。”
“謝謝”他對程歲說了無數次謝謝了，欠的恩情早就還不清了。但是他還是一遍又一遍的說，提醒自己不能把別人對自己的好當成是理所應當。
齊銘也有幾天休息，跟程歲在縣城逛了逛。
他們去看了下安居的專案，城東新區建設和學區房都已經完工，現在已經在對外銷售。
程歲要在這邊呆幾天，就在齊銘學校附近定了個酒店。最近幾天酒店客人飽滿，應該大多也是來陪考的家長。
高考當天，程歲為齊銘做好了早餐，把他送進了學校，就坐在了門口不遠處的奶茶店裡等候。
外面陽光熱烈，還是奶茶店裡涼爽。
程歲買了杯奶茶，在奶茶店旁邊的暑假裡抽出了一本書，隨意翻看起來。
預計時間差不多了程歲才來到學校門口。
”小姑娘，你這是來等你哥哥嗎？是哪個班的？我兒子也在考試。”一個阿姨看到程歲盯著門口，遂攀談道。
程歲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我家那個我拉都拉不來。”女人雖說是在誇程歲，吐槽自家女兒不願意出門，但是臉上掛著笑意，可見心裡很是疼愛女兒。
阿姨很熱情，還想繼續聊下去，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了。她目光瞬間聚集到了學校門口。
程歲見她沒說話，也沒有挑起話題。
兩人站在校門口，組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齊銘從擁擠的人群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程歲。
他靠著人人群湧動的推力向前前進，出了大門立馬人群疏散開來。他開心地朝程歲奔了過來。
“老大”響亮的聲音哪怕現場吵鬧，周圍人還是聽到了。
“阿姨，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見齊銘過來，程歲向旁邊女子告別，帶著他轉身就離開了。
那位婦人臉色複雜地看向程歲和齊銘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兩小孩兒也奇怪，哪有哥哥叫妹妹老大的。”
“媽，你在看什麼呢？”一位少年大聲喊了一聲。
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