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壯年還好,可以外出務工。可是年齡大的和在家帶孩子的,以前就只能地裡刨食,種地收益又不高。
程歲可是給他們帶來了不菲的收入,怎能不感謝。
程二丫沒想到回來沒幾天,耳邊全是對程歲的誇讚。還真是難以忍受。
這農村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要不是為了那筆錢,她早就走了。
“不行,我明天還得去找安居那人一趟。”程二丫想想還是不放心,回深市前這事一定得處理好。
王珏正在辦公室與李律師聊天,這幾天值班的就他們倆,其他人都回家過年了。
王珏聊著聊著就提到了程二丫這事。
“李哥,那個禾塘村的程二丫上次老找我,說想把我們給當地居民的補償款單獨開戶領取。”
“這個按照規定也不是不可以。”其實這個事情一切解釋權歸安居地產所有,要是說一個個都這樣,那豈不是增加公司工作量。
所以他們公司是預設錢直接打到戶主戶頭上的。
“不過你是說程二丫?”李律師也就是幫程歲小舅打離婚官司那個律師,他隱約是知道程歲跟高層關係好的,連沈經理都很尊敬的人物。
而且他是跟著領導一起來考察的禾塘村,比王珏來得早,有些事他知道得多些。
比如這個程二丫在村裡名聲不太好,跟程歲也不對付。再比如她似乎有殺人嫌疑還畏罪潛逃。
“你有沒有了解過她?”李律師還是決定提點提點他,他們做員工的當然是要最大限度為老闆分憂。程歲既然能受到公司高層敬重,這點小事上賣他個面子也無妨。
王珏在程二丫來找他之後,確實在村裡瞭解過。出奇的一致,沒幾個對她是有好感的。
據說讀書時期就誣陷別人,後來輟學離家出走,出走前還偷走了家裡的錢。
李律師見王珏沉默就知道他知道程二丫是個怎樣的人,“那你覺得這錢該怎麼處理?”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解決好。”他也是剛出社會沒多久,真不好處理。
李律師看著眼前青澀的小夥,笑著說道:“那我給你個建議,既然你也不知道該不該給她辦理,那就直接把這事告訴她的父母。錢款本事打在她父親的戶頭上,他們有知情權,最終結果如何,這是他們一家人該解決的事情。”
對啊,這個決定並不需要他們來做,讓他們自家人解決不就好了。王珏恍然大悟,這樣就沒人來找他扯皮了。
“小子,這個點程二丫父母應該在田裡幹活。”李律師眼神莫名地看著他,喝了口開水悠悠說道。
“謝謝李哥”
王珏立馬心領神會地抱著本子和筆就出去了,村裡的田地基本被徵收了,程二丫父母現在在半山腰上開荒的土地上農作。
別人家要麼外出務工,要麼在程歲或者程遠手底下幹活。就程二丫家天天捯飭著幾畝薄田,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說他們懶吧,又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像也一天沒落下。說他們勤快吧,都改革開放了,也沒想著找下出路。
王珏按照沿途村民的引路找到了他們。
“程叔,我是安居的小王,找你們有點兒事。”
二丫父母聽到聲音看過去,就見到一位俊朗的少年,穿著跟這黃土地格格不入的衣服向他們走來。
聽到安居立馬想起來他是誰了,這不就是之前給他們統計發錢的那個。
”小王啊,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安居在他們眼裡就是財主,對王珏這個散財童子他們還是十分友好的。
”是這樣的,您的女兒上次來找過我。“王珏也不囉嗦,直奔主題。
”二丫?”
二丫媽媽沒想到那死丫頭還真去找安居地產的人,肯定是為了錢的事。二丫爸爸一頭霧水,“二丫找你幹嘛?”
王珏:“她意思是打算把她那一份錢單獨開戶,不知道你們事什麼意思,所以今天主要是來了解下。”
“什麼?那死丫頭不用聽她的,她的事情我做主。”二丫爸爸沒想到那女兒一身反骨,出去一趟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王珏看他勃然大怒的樣子,也沒有開口說話。等他差不多心情平靜下來才繼續說道:“我就是了解下情況,具體還是你們自己決定,那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就走了。
二丫爸爸農活也不幹了,扛著鋤頭就回家,二丫媽媽趕緊他後面慢跑跟上。
程二丫還不知道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