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藝的問題,禮服制作的進度整整停了一天,對本就不豐裕的時間更是雪上加霜。
怎麼辦?怎麼辦?
老師傅的師兄是鼎有名的非遺傳承人—宋巖,名聲在外,行蹤不定的傳奇人物。
這麼說吧,國電當時邀請宋老上節目,可不是三顧茅廬,四顧、五顧、六顧,他老人家還一顧一個新的點兒。
昨天葉希苒和師傅們連夜商討對策,今天陸景墨踩著點兒過來工作室堵人。
葉希苒面對這半成品和一點點流逝的時間不可避免的一臉焦急。
師傅們的狀態也不好,難得一見的精巧有靈氣的設計,可惜了,他們做不出來。
陸景墨看見他們正在討論,站在門口等待沒有進去。
門口有人,葉希苒的感官很敏銳,從一堆布料裡抬眼,看見依靠在門口的陸景墨,伸手示意他進來。
師傅們見來人要打招呼,陸景墨暗暗點頭示意他們不用出聲,站在一旁等葉希苒。
嘗試用其他的辦法,找人,每個人都有自己更傾向的辦法,各執己見,葉希苒想要達到最好的效果,遲遲下不了決定。
陸景墨是聽明白怎麼回事了,在漫長的沉默中柔聲開口:“先下班吧,會有辦法的”
確實,這樣拖下去結果只是浪費了時間,師傅們年紀也都大了。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老師們咱們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先休息,我想想辦法”
突然的變化打亂了原來的計劃,昨天都焦心熬了大夜,師傅們也確實累了,收拾好之後就很快離開了。
葉希苒揉著發酸的眉心,整個人疲憊的癱坐在沙發上,扭動著不舒服的脖頸。
一雙溫熱的手落在她的肩上,隔著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那指甲的溫度。
葉希苒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慄,像觸電一樣。
她條件反射的背過身,與沙發邊上的陸景墨打了個照面,葉希苒看見他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又覺得尷尬起來。
偷偷打量陸景墨的臉色,她想解釋,可是能說什麼呢?
說她不是,讓陸景墨過來繼續按嗎?
陸景墨的神色晦暗不明,確實沒想到葉希苒的反應這麼大,他還是逾矩了。
被按摩過的肩隱隱發熱,後反勁的覺不舒服,葉希苒暗罵自己不知好人心,不識好歹的東西。
“我……我們走嗎?”
對方沒有反應,葉希苒心底一沉,垂著眼睛悄悄往旁邊挪動。
她咬著唇瓣,宛如一個做錯事後不知所措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住男人的衣角。
陸景墨被彈開有一瞬間的懵,還有一點點的傷心和尷尬,他還沒調節好。
被葉希苒這麼一扯,才低下頭去看她。
“我們回去嗎?”她又問。
“好”
葉希苒從沙發上起來,兩人一起下樓回家,覺得自己做錯事的葉希苒想找話題。
想了半天卻沒想到應該說什麼,陸景墨不像是俞溪月什麼都可以說,她覺得什麼話題在這裡都不太合適。
“你知道宋巖嗎?”葉希苒還是決定問這個,好歹陸景墨也算是個合夥人。
“知道,一位非遺傳承人”陸景墨的神情和語氣早已經恢復如常。
見陸景墨沒有生氣,不理她,葉希苒放心下來,又提起宋巖不由得開始發愁。
“對啊,是一位偉大的傳承人呢,還是現在已知的為數不多的懂蜀繡的匠人,就是找不到人”
“宋老蹤跡不定確實不好找,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也不一定願意出手”陸景墨給葉希苒解釋,畢竟那是中央都奈何不了的人。
葉希苒捏著眉心,腦殼疼:“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要讓我改吧,那還不如重新做一件呢”
她的言語間多了一份親切和狀態的放鬆,葉希苒的改變陸景墨是能感受到的。
陸景墨被可愛到,唇角漫開笑意:“我能在明天內讓你見到他,有把握讓他幫你嗎?”
“啊?”葉希苒一下睜開眼,亮晶晶的。
“我應該能找他?但是沒把握讓他答應留下來製作,老先生的脾氣很怪”
出於對老先生的尊重,他沒辦法用強,甚至就算他強制要求他留在這裡,以宋巖的脾性也不可能配合的工作。
“麻煩嗎?”葉希苒眸子裡的光暗了暗,陸景墨都說做不到的事,她怎麼敢有把握。
“…不好說”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