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京都的光從四面八方而來,城市應景非凡。
秦澤剛坐回車上,手機就響了。
他接通電話,聲音透著股吊兒郎當的漫不經心。
“有事就說。”
“過來啊秦爺,就等你呢。你剛剛在時家葬禮上那麼一鬧,我們都知道了,本來還打算晚點去的,現在乾脆在隔壁組了個局。你一起過來我們聚聚唄,秦小爺。”
“我為什麼要過去?”
“就憑周紳那傢伙在,你真的不想來看看?行,那我告訴您一事,保管你就想來了。”
秦澤挑挑眉,來了絲興趣,“什麼事。”
“嘿嘿嘿,周紳那傢伙啊剛剛一本正經的拒絕了自己和時大小姐的婚約,說本來和他訂婚的是二小姐,那麼他以後承認的唯一未婚妻也只有時二小姐。”
秦澤若有所思。
“他的意思是,他想和時蓓訂婚?不想和時家那個誰訂婚?”
對面鬧哄哄的,聽得他耳朵痛,略微拿遠,裡面隱隱傳來男人調侃的聲音,“對啊,現在都在說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寧願和一個工地妹訂婚也不願接受時家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小公主,嘖嘖,要是被時瑤知道了可不得哭死去。”
“哈哈哈,還有說周紳要是真娶了時家那新找回來的鄉下工地妹,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鮮花肯定是周紳不用說啊。
“為什麼鮮花就不能是時蓓呢。”
“啊。”對面沒懂。
“掛了,馬上到,我不希望我費心過去周紳卻不在了。”
“那哪能啊,我絕對給秦哥你把人看好,快來。”
掛了電話,安安靜靜的時蓓忽然抬頭問:“哥哥,你說我是鮮花?”
秦澤看著她揉揉頭解釋:“鮮花是形容美好的事物,象徵希望,頑強,小保鏢在我心中格外美好,自然是鮮花。”
時蓓自豪的點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
只能說:“哥哥,你在我心中也是鮮花。”
秦澤推開車門,幫她開門,輕笑兩聲。
“那我希望永遠做你心間的鮮花。”
時蓓微微張嘴,吸吸鼻子,看上去被驚到了,耳朵處也泛著一絲微紅。
秦澤伸出手,她乖乖扯上他的袖子。
帶著時蓓上樓還沒推門,她就扯了扯他的袖子。
“怎麼?”
“哥哥,我肚子痛,想上廁所了。”
秦澤朝一旁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帶這位小姐去一下洗手間。”
“好的秦爺,這位小姐,您和我往這邊來。”
秦澤自己則是推門而入,裡面幾男幾女坐在沙發邊上,輕柔的音樂有節律的響著。
“誰來了。”
幾人往門口望去。
“原來是秦爺來了。”
“秦爺這邊坐。”
有人給秦澤讓了位置,秦澤也不推脫,徑直坐了過去。
對面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白色襯衫解了兩粒釦子,西裝下藏著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正縮在桌下,黑色的短髮遮住了溫潤的眉眼。
此人正是京都人人聞其聲名,尤吸女人緣的紳士男——周紳。
坐在周紳身邊的顏齊朝秦澤眨了眨眼,手開始勾上週紳的肩膀。
“哎呀,周少爺怎麼回事,周少爺不喜歡公主喜歡灰姑娘?”
“周少爺怎麼會看上時家新找回來的女兒,嘿嘿,周少爺你這不對勁啊,悄悄告訴我們,不會小時候見過,早有情緣吧。”
旁邊也有人起鬨。
大家知道之前秦澤是時家二小姐時蓓的未婚夫,那又如何,秦澤現在沒發話就表示這個話題是可以聊的。
何況秦澤和周紳一直是圈子裡極為極端的兩個代表,有關他們的八卦幾人是作死都要問一嘴。
周紳揮開顏齊的手,拍了拍肩膀,往空位移了點距離。
他的手上戴著串佛珠,手腕微動,佛珠盤在了手上。
“沒有,但她是我的未婚妻。”
場面先是隨著他的話落一片寂靜,接著玻璃杯碎掉的咔嚓聲在靜謐的包間內響起,輕柔的音樂伴隨著滴落是碎片聲起起伏伏。
“家父曾說過,當年幫我訂下的是和時家小女兒的婚約。而且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在她年滿二十歲的時候娶她,並給她舉辦一場世紀婚禮,這些年我始終銘記於心。”
咔嚓——
碎片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