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哥哥,其實我覺得白色也挺好看的。”
秦澤心底低念一聲,小傻子。
“跟緊我,別走丟了。”
時蓓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碰到陌生人她有些緊張,還是跟在這個哥哥的身邊安心,因為哥哥是個好人。
那個奇怪的師傅也說了,她現在只可以相信哥哥,也只能相信哥哥。
秦澤帶著她進入酒店,裡面倒是熱鬧極了,沒有一點辦喪事的氛圍,甚至路過的時候還能聽到有兩三個老總湊在一起談合作。
“哎喲,秦賢侄怎麼來了。”
帶著時蓓,秦澤直接入座到了最前面的圓桌,在臺上講完話的時棟意識到底下突然安靜下來有點不對,順著老兄弟給的視線望去,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跑了下來。
“這不是我未曾謀面的未婚妻的葬禮嗎,我不來能說得過去?”
時棟眼神忽然悲傷起來,“哎,小女屬實運氣真是太差了,每每想到那場車禍我都痛心不已,我剛找回來的女兒啊,也不知道小女剛出生的時候是哪個挨千刀的渾水摸魚抱走了小女。”
“讓小女和我們白白離散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回卻還天妒英才因車禍去世。哎我老頭子真是心裡苦啊。”
“老時,別把身子骨苦壞了啊。”旁邊有人勸道。
秦澤直接站起身,從口袋拿出一包紙抽了一張,舉動嚇了時棟一跳。
“伯父確實太可惜了,擦擦眼淚吧,再不擦可能那幾滴眼藥水弄出來的眼淚就要乾了。”
時棟面色一僵,這是什麼話。
“坐下吧。”
時棟沒反應過來他的話,等到看到秦澤身邊一個穿著雪白色輕紗公主裙的女人坐下才意識到,他說的坐下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他旁邊站著的女人說的。
時棟沒把女人放心上,臉就粗略的掃了一眼。
秦澤帶過來的女伴他可沒什麼印象,估計不是網紅就是新出道明星,不是什麼好貨色。
“要吃點什麼?”秦澤在問時蓓。
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的時棟內心很不滿,秦澤公然在他女兒的葬禮上帶了一個女伴還舉止親密,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完全沒把這場葬禮放在心上嗎。
時棟冷了聲,“秦賢侄,這是什麼意思。”
“我小女兒葬禮還沒辦完你就找了個女伴一起過來,你好歹之前是她的未婚夫,這怕是不太好吧。”
秦澤桃花眼暗了暗,給時蓓夾了桌上的幾塊甜點,拿過一瓶牛奶,看到時蓓張著粉嫩的小嘴吃了起來,他收回手錶情和言語表現的完全不一樣。
“我也覺得。我真太不是人了。”
表情卻是一片散漫。
“不,哥哥,你是好人。”
抽空咽完東西的時蓓立馬小聲的回應。
四周:“……”
時棟:“……”
“你這女人還有一點廉恥心嗎,誰都勾搭,你知道秦先生之前是有未婚妻的嗎。”
時棟憤怒的抬頭,他倒要看看這女人何方神聖,讓秦澤這個瘋批態度這麼好。
而且說實話他不敢惹秦澤,一是因為秦家,二是因為秦澤瘋起來根本不要命。
相比之下這個沒權沒勢的女人顯然更好拿捏。
畢竟秦澤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的機率幾乎沒有。
“我,咦,叔叔,你的女兒沒有死呀,你為什麼要給她辦葬禮,這是不吉利的,叔叔你快撤掉吧。”
時蓓被兇了一下,嚥下食物,看了一眼這個面前指著自己的老大叔面相,不解的問道。
老大叔額頭短窄,橫紋未超過了三根但有交叉,說明命裡子嗣不算單薄但感情不深,容易老無所依。
再看子女宮先是凹陷暗淡往側延伸越發有光澤說明初起子女有難但沒有到死的那步,越發有光澤說明那個有難的子女現在反而過得更好了。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女兒出了車禍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就是故意過來砸場子的啊,秦賢侄,你要是故意帶這個女人過來破壞我女兒的葬禮,那我老頭子今天可就不歡迎你了。”
秦澤輕嘆一聲,他沒想到時蓓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更有意思了。
因為時蓓猜得非常準。
“時伯父,我不是來破壞葬禮的,而是來幫你的。”
時棟冷笑一聲,卻還不敢當眾和他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