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拿著酒過來,秦澤散漫的隨手拿起一瓶開啟,仰頭喝了一大半。
然後開始下菜。
過了會,秦澤夾了一塊肥牛捲到她的碗裡,說:“可以吃了。”
自己則是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時蓓吃下肥牛卷,看見他還在喝,有些擔心,好像酒是不能喝多的。
“哥哥最近很煩嗎。”
秦澤又仰頭抿了口,瀟灑的放下瓶子,那一罐已經空了。
“哥哥別煩,哥哥可以和我說,不然放在心底會憋壞的。”
服務生上一次帶了三瓶啤酒過來,秦澤又開了另一瓶,這次放在時蓓的面前。
下一瓶拉開才放在自己面前。
“可以陪我喝點嗎,公司的人都說我人壞,說我兇,我一直在思考要怎麼平衡威嚴和親和之間的關係。”
時蓓很驚訝,哥哥那麼親和那麼溫柔的人會被人罵嗎。
那肯定是哥哥公司的人心靈太脆弱了。
哥哥現在看著好悲傷應該很需要安慰吧,她還是答應哥哥比較好。可是這個菜哥哥剛弄好,好香,不吃她饞得慌。
所以心大的時蓓決定一邊吃一邊聽哥哥吐槽釋放心底的壓力。
喝了第一口的時蓓根本不喜歡那個味道,可是到第二口冰冰的感覺配上辣感好像格外的好,她不自覺就一口接著一口喝了下去。
“今天有小時蓓陪我,聽我訴說,我好了很多,謝謝小時蓓。”
秦澤邪魅一笑,編了幾個故事說完,時蓓的臉也紅撲撲的看上去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不,不用謝。哥,哥哥以後心底有委屈還可以來找我哇,我會替哥哥分憂噠。”
時蓓打了一個嗝,忽然發現自己對面的男人變成了兩個。
“額,哥哥,你怎麼多了一個分身。”
“哥哥,你又多了兩個分身,現在四個了。”
秦澤站了起來,他在時蓓眼底的其餘三個分身也站了起來。
“你們哪個是真的哥哥?嗝。”
“我在這,你喝醉了,小保鏢我送你回家。”
秦澤伸手搭上她的手臂,時蓓頭好暈,不過感受到氣息是她熟悉的喜歡的氣息,她靠了過去。
“哥哥,原來喝酒真的會頭暈眼花啊。”
“哥哥酒量真好。”
時蓓靠在他的手臂上,跟著他的步伐往前走,秦澤帶人離開前特意往樓上看了一眼。
那一眼,挑釁味十足。
因為時蓓醉了,為了不讓她摔倒,秦澤帶著人走得很慢。
到了外面,時蓓就不願意走了,她扯了扯秦澤的袖子,問:“哥哥,能揹我嗎。我頭好暈,想睡覺了。”
肚子裡有氣,好難受呀。
她有點想吐。
又好睏。
“當然可以,上來吧。抱歉,沒想到你不能喝酒。”
秦澤溫柔的道歉說道。
背上時蓓的那一刻,背後的火鍋店走出一個人影。
黑色的大衣在風中吹起幅度,掠起一陣涼意。
“秦少爺。”
秦澤聽到後頭略微熟悉的聲音,感受到背上的腦袋蹭了蹭,倒是癢癢的。
他回頭,背上的小女人還哼唧了一聲。
“是周先生啊,周先生有事嗎。”
涼風中,周紳一人筆直而立,手上的佛珠慢慢轉動,整個人遺世而獨立。
那一刻就連秦澤都覺得,時蓓和這種人在一起才會保持那種純真。
可惜,他從來不是個什麼好人。
誰讓時蓓先遇上的是他呢。
“秦少爺背上的是我的未婚妻嗎?”
秦澤嘆口氣,月色微涼,他眼底一片涼涼的笑意,“小時蓓是周先生的未婚妻嗎。”
“我這裡可沒人告訴我我的未婚妻換了人。”
“上次我不是已經說了嗎,秦少爺。”周深溫涼的聲音像落在雪地的一片雪花,輕輕浮起。
秦澤聳聳肩,“啊”了聲,“周先生什麼時候和我說了,我都不記得了。”
混不吝的秦澤讓周紳有種一棍子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可是站在那裡他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心底是想觸碰秦澤背上那個小女人的。
“你要如何,秦少爺。”
秦澤搖搖頭,桃花眼泛起一圈冷漠的邪氣,“這話說的,應該是周先生要如何,這是看上我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