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的腳步停了下來,問:“紙條呢。”
“在我手上,爺,你看看。上面說是留給你的。”
琵琶女居然還給爺留了紙條,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什麼。
秦澤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便是那一眼讓他眼神一暗。
收起紙條,他轉過頭走了。
“你們去詹家吧。”
他的身影快速消失,回到了和乖乖的別墅,嘗試啟動給時蓓戴上的那條通訊手鍊。
但是遲遲聯絡不上,怕被公羊家族的人發現,他只能暫時放棄。
同時拿出從軒九那裡拿的紙條,紙上只有簡簡單單幾個字。
“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句話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
需要死一次才能有新生嗎,說的是自己還是乖乖呢。
將紙條壓在抽屜裡,他沉思起來。
坐了幾個小時,室內一片漆黑,他抹抹臉再次嘗試啟動那串和時蓓已經配對好的手鍊。
¢¢
公羊家族頂樓的一處房間,裡面佈置很簡潔。
靠牆的中心區域擺著一張架子床,床上安靜地躺著一個閉著眼睛的女人。
床榻上方的牆上擺著一幅畫,用極好材質的木框掛著。
畫上的女人穿著純白色煙羅裙,眉如彎月,眼眸清澈透亮。
女人站在掛著紅色絲線的樹下手捧一個同心結,畫面美好無瑕。
公羊素雅一直守在床邊,她時不時看看那幅畫,時不時目光落在床上的小時蓓身上。
半響她伸手摸了摸小時蓓的臉。
“小蓓,睡久了就醒來吧。”
突然她注意到時蓓手上的一個手鍊,覺得似乎在發熱,但是又沒有其餘動靜,便沒再看那條手鍊。
沒多久時蓓的睫毛輕微的動了動。
“額……”
時蓓茫然的睜眼,視野中出現一抹淡藍色身影。
“素雅姐姐。”
公羊素雅溫聲道:“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時蓓點點頭,“還感覺頭有點痛,其餘的沒什麼問題。我們是在公羊家族嗎。”
“對,這裡是最頂樓,我的父親便住在隔壁。”
時蓓:“……”
“你的父親是那個嗎。”
“公羊子槐。”
時蓓沉默了。
這麼好看的美女姐姐怎麼會是那個大壞蛋的女兒呢,而且兩人看上去並不像父女。
“你想起來了嗎。”
公羊素雅揉著她的髮絲,詢問道。
時蓓迷茫的抬眼,“想起什麼?”
“沒事,你餓嗎,我去拿點你能吃的東西上來。”
時蓓摸摸肚皮,點頭,“好,謝謝素雅姐姐。”
公羊素雅起身離開,時蓓無聊的躺了會,其實她騙了公羊素雅,因為她無法判斷在自己這個好朋友和她的父親之間,素雅姐姐會選擇誰。
其實她想起了很多,也不算想起來,就是突然多了很多記憶。
例如,她在夢裡有另外一個身份,時國最小的小公主,從小泡在蜜壇里長大。
又例如,她有一個青梅竹馬,但是兩人並沒有按照婚約如期完婚。
咚咚咚。
是公羊素雅端著食盒上來了,時蓓讓她進來。
“這裡就只有這些,家族內很多人都是不吃飯的,有辟穀丹,他們並不追求口腹之慾。”
食盒裡是幾個清淡至極的小菜。
時蓓現在挺餓的,她不習慣吃辟穀丹,所以重要的是趕緊填飽肚子找機會跑出去。
“這些就可以了。”
公羊素雅扯出一抹笑,往日清冷的臉上此時柔和至極。
時蓓吃了一口小菜,抬頭眼神呆住了。
她呆呆道,“素雅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公羊素雅將菜擺好,沒有收斂笑容。
“你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
“小時蓓,你想起很多了吧。醉生夢死蠱蟲進入體內便會讓人做一場和記憶深處息息相關的夢,但是那個夢也不是真正的過去,而是修改過的。”
換言之,其實一個普通人中了醉生夢死蠱,最多是做噩夢,夢見最害怕的事情。
而非普通人,心底深處還埋藏了秘密的,那蠱蟲便會讓人想起那些事,夢境也是扭曲的。
時蓓略微抬頭,兩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