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妤在一個透著光亮的房間裡醒來。
她蹙著眉頭,輕聲喊道:“胡言,胡言……”
緩緩坐起來,發現手上居然在吊水。
咔噠一聲。
顏齊推門進來。
顏齊看了眼吊水,還沒掉完,又看到床上的人醒了,“喲”了聲。
“你醒了啊。”
曾妤點點頭,她不認識顏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
只能先裝作一臉迷茫的樣子。
“還要吊兩瓶,有什麼想吃的沒,我等會給你帶上來。”
曾妤看見她什麼都沒問就要走,抓住被子,開口:“等會,那個……是你救了我嗎。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長相偏混合的男人。”
顏齊微笑,“沒有,不是我救的你,這裡是秦哥家,他委託我照顧你的。”
秦哥是誰?
曾妤並沒有放下警惕,隱約回想起,小蓓的男朋友好像就姓秦。
“秦哥是小時蓓的男朋友嗎。”
顏齊點頭,“嗯咯,那兩個人天天秀恩愛。”
曾妤放下心來,隨即心裡又一個咯噔。
她被救了,那胡言呢。
“那你有沒有看過一個長相混合的男人。”
顏齊搖頭,“就你一個。”
曾妤一臉失落,帶著肉眼可見的擔憂。
她以為胡言是個大壞蛋,是個只會要她命的魔鬼,可是最後卻是胡言救的她。
“安靜待著別做多餘的事不然你會死,等我護你離開,上次我要殺你的事我們就翻過去。”
那隻冰涼的手放在她嘴唇上的時候,她愣住了。
沒想到他說到做到,真的帶著她逃出來了。
那他呢,死了嗎。為了送自己出來,死掉了?
心底升起一股悲傷,她努力壓抑,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在流。
“誒,你怎麼哭了啊,別哭別哭,不會是太痛了吧。你身上的傷其實沒有很嚴重啊,你放心,傷口是傭人換的藥,衣服也是傭人換的。”
曾妤努力擦乾淚,哽咽著說:“我沒事了。等秦澤先生和小時蓓來了可以告訴我一聲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他們說。”
“可以,你先休息吧。我妹妹在軍訓呢,估計等下訓和秦哥回來已經是很晚了。”
因著那句“我妹妹”,她知道了這個醫生是小蓓的哥哥,心底更加放鬆了些。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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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紳今天將老爺子接到了魔都,接到在魔都的別墅,老先生曬了會太陽,喊到周紳。
“小紳啊,在魔都一切還順利嗎。瀅瀅說可以幫你在這邊擴充套件勢力,現在怎麼樣了。”
周紳淡笑,“在魔都一切順利,只等過些天的稽核會議透過便可以徹底在魔都安定下來。”
“這邊有古醫,我想爺爺要不以後您就住在這邊,若是有古醫幫您調養身體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周老爺子握著他的手,緩緩道:“我的身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小紳。答應幫你的那個醫者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幫你進行最後的治療。”
周紳想到時蓓,唇邊不自覺流露出一抹笑。
“應該還要過幾天,她最近比較忙。而且她答應了我要幫您一起治病。”
爺爺的身體也拖了很多年了,若是能治好用一個不接觸她的條件倒也可以。
主要現在她和秦澤走得極近,若非實在必須,他也不想做那個破壞他人感情的人。
“我的身體瀅瀅說幫我治,她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呢,說最近在忙特效藥的事,整天泡在實驗室裡。她還說你現在的身體她也可以治,但是你不太相信她。”
周老爺子想,若是自家人能夠治好就無需去求別人,畢竟別人怎麼會主動給他們治病呢非親非故,但是瀅瀅幫忙就不一樣了。
她終歸是從走家走出去的自家人。
現在小紳的身體他已經聽說了,治好了一大半,剩下的瀅瀅還是挺有把握的。
周紳些許無奈,解釋:“不是不相信她,爺爺。我已經和別人約好自然不能直接爽別人的約,而且我現在的身體好了這麼多也是因為那個醫者,我若是後續讓瀅瀅幫我治起碼得和那個醫者說一聲。”
原以為爺爺會支援他繼續找原來的醫者治療,卻沒想到爺爺居然說乾脆和那邊說一聲,以後讓瀅瀅給他們治病。
“瀅瀅如今醫術好了很多,正逢醫藥協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