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去吧,也沒有到忍不住的地步。”
男人擋在她面前,輕嘖一聲,把她攔在牆邊,不讓她走。
“那能送我進去嗎,手和腿都受傷了,現在好痛。”
時蓓猶豫,看見他手臂和腿上的繃帶,這麼多,應該確實傷得挺重吧。
她被男人的氣息弄得有些不自在,他身上的氣息也很好聞呢。
“你先放我出去,我再扶你,好不好。”
不自覺地,她的語氣就軟了。
男人自然不會說不行,退後幾步,伸出手,淡聲道:“扶住我,謝謝。”
時蓓撐著他的手臂,他反而下壓了一點重量,男人的氣息一直很近,偏頭就可以看見他專注又認真的視線。
“那個……大叔,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男人舔舔唇,笑了,呢喃:“大叔?”
“你可真棒。”
“我……難道你不是大叔嗎,你嘴巴下面有很多鬍子,不是老了才有這麼多鬍子嗎。我還很年輕呢。”
叫大叔應該沒問題。
“哦?那你多少歲。”
時蓓樂呵的抬頭,“十八哦。大叔,你要是把鬍渣子剃掉應該能年輕不少。”
推開病房門,她一步步的撐著人進去。
男人問,“你是怎麼了,頭受傷了?”
時蓓摸摸頭,搖頭,“只是額頭被撞傷了是小傷,我都不痛了,就是身上還有點痛。”
將男人送到床邊坐下,男人的手落在她額頭上的繃帶上。
“還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時蓓覺得他好奇怪,他怎麼知道自己忘記了一些事的。
不過警惕的她不能暴露這件事!
“我當然知道我叫什麼。我腦袋沒問題!”
男人視線繞開,手也放開,“行,你腦袋沒問題。去上廁所吧,反正進都進來了,你說呢。”
時蓓一想,對哦,那乾脆就在這裡解決好了。
“在那邊。”
大叔給她指了一個方向,時蓓起身走過去。
“大叔,雖然你怪怪的,但你人應該還可以,我沒有在你身上感受到殺氣。”
氣息是好的~
可以愉快地接觸。
“沒有人說過我好,只有你呢。”
時蓓軟軟道:“大叔那你好可憐,身邊的人都沒誇過你。”
“不是有一個嗎。”
“我嗎。”
男人點頭,“對呀,有一個人誇過我就夠了。”
時蓓心想,大叔還挺容易滿足的。
眼瞅著時蓓的身影進入,男人耷拉著手,轉過腦袋,靜靜地等待著人出來。
沒多久時蓓出來,走到床邊和他道別,“大叔,我先走了。”
“以後有機會再見呀。”
男人看著很艱難的揮揮手,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再見。”
“我們會再見的。”
等人走,他發訊息讓詹川進來。
詹川提著飯盒推門而入,看著自己的兄弟像個望夫石一樣望著窗外,嘆口氣。
本來要氣他不讓自己上來,白白在下面等了很久的,現在也氣不起來了。
“老秦,你說你剛剛為什麼要讓我在一樓待那麼久,風吹得冷呢,雞湯都快涼了。”
“我見到她了。”
詹川驚訝,這麼快。
“那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和我女神說的一樣,不記得你了。”
秦澤淡淡回眸,眼底閃過戾氣,“沒問。”
“不過她對我和陌生人沒有差別,應該是忘記了。”
詹川開始崇拜自己的女神,濾鏡又加大一層。
“果然我女神說的沒錯,她確實不記得你了。不過不對勁呀,我女神為什麼要幫你,她不認識你吧。”
“天吶,老秦,不會你把我牆角撬掉了吧!”
秦澤無語,“滾。”
“行行行,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女神肯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又知道我們是兄弟才會選擇幫你的。”
“我向她問問,她還有什麼知道的嗎,比如你小女朋友是為何不記得你的。”
“我幫你悄悄打聽了,真差點就露餡了,醫院那邊的訊息說她額頭上的傷是皮外傷根本不足以讓她失憶。”
“透過儀器檢測,小時蓓身上那些傷也根本沒有會導致失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