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挺方便的,我們沒車,坐小周的車正好。”
錢多多察覺到氣氛不對,自己反正聊也聊得差不多了,打聲招呼就走了。
時蓓眨眨眼,看了眼手機還沒有訊息,她煩躁憂鬱的把手機又塞回口袋裡。
“就一起吃個飯而已,走吧丫頭,師傅好久沒見你了,你都不知道這些天師傅有多想你,整個人想到要爆炸了,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走嘛。”
良久,時蓓在手機上報備了一聲,說自己很快回去,然後點了點頭。
時蓓一個人坐在後座,周紳開車,靈柩知道這個副駕駛強求她坐肯定沒希望,所以乾脆自己坐了進去。
“吃什麼?”
時蓓把自己的粉色書包放到身邊,問。
靈老頭又是咳嗽一聲,自己沒說話,把機會讓給了周紳。
“吃魚,鱸魚可以嗎,我聽靈師傅說你很喜歡吃魚。”
男人聲調溫和,眉目清朗。
時蓓淡淡“嗯”了聲。然後閉眼開始假寐。
車內安靜下來。
靈柩嘆口氣,主動和周紳扯上話題。
“小周啊,你現在是做生意的?以後會一直留在京都嗎。”
“如果不出意外我會一直留在這裡。”
靈柩感慨句:“京都確實挺好的。”
“那那個合作案交給你,我也很放心。”
時蓓忽然睜開眼,“什麼合作案。”
靈柩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說多了,於是趕緊補救,“呃……沒什麼,就一個很普通的合作案。丫頭,你不是不管這些嗎,沒啥事你不用擔心。”
時蓓那哪裡是擔心,只是心底懷疑起來。
車最後停在一家店門前。
周紳很有禮節的幫她拉開後車門。
時蓓跳了出來。
“時小姐,你喜歡吃清蒸的還是紅燒的。”
三人坐到裡面,時蓓搖頭,“都可以,隨意吃吧。”
反正她一會就走了。
靈柩看她心不在焉,皺起眉。
“丫頭,上次小周給你看了那個紙條吧,要不你明天就開始給他治療吧。”
時蓓搖晃著小腦袋,“沒有給我看,我也治不好他。再說神醫其實是你,我只是你沒在的時候給你頂一頂,周先生的病還是師傅你自己來吧。”
“丫頭,師傅現在也不怕丟臉,師傅早老了,你的天賦和實力都強過師傅,小周交給你來主治,我來輔佐治療是最好的。”
時蓓瞳孔顏色深了點,她吃了口魚,味道確實不錯,但是因為情緒的原因,也就顯得沒那麼讓她覺得好吃了。
“我沒有答應過要給他治療,而且師傅,你一向說我們神醫的身份不能告訴別人,但是你就這樣暴露給了周先生,難道你不怕給周先生帶來災難嗎。”
“你還說我們只救有緣之人,可是上山的那張紙條是師傅特意用陣法送到周先生手上吧。”
靈柩啞口無言。
“師傅如此偏愛一個人,讓我很奇怪。”
靈柩看著周紳的神情黯淡下去,嘆口氣。
他這麼做當然是有其中的原由在裡面。
“時小姐,抱歉給你帶來了這些麻煩,靈師傅和我見過幾面,我一直把靈師傅當做我尊重的長輩,而靈師傅可能也是看我快死了,所以想幫一幫我吧。”他苦笑。
“咳咳咳……是我的問題,時小姐不要因此而和靈師傅產生隔閡。”
周紳忍不住捂著嘴咳嗽起來。
“我相信時小姐的話,靈師傅,既然時小姐說救不好我,那靈師傅你別為此煩擾時小姐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有靈師傅願意嘗試著幫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又咳嗽了幾聲。
他拿出公筷給時蓓夾了一塊魚,把少量的刺挑出再放入她的碗裡。
時蓓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用筷子在碗裡戳了戳,她心底漫上一股無法發洩的煩躁感。
她悶悶地說:“不用給我夾,我自己可以的。”
周紳失笑,“沒事,這個刺不是很多,對我而言不麻煩。”
“這個湯的味道也不錯,我幫你盛一點。”
時蓓搖頭拒絕。
坐著的屁股一直動來動去,終於實在待不下去了,她胡亂吃了幾口魚,把周紳夾的那塊放到一邊,然後乖巧的站起來,說:“我吃飽了,就先走了。”
“狗師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