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他打消求娶我的念頭。賜婚之事是他起的頭,只要他說自己改變了主意,陛下應該能順水推舟,收回成命。”
她不能抗旨不遵,但可以想法子逼齊雲津主動放棄。反正皇帝也不是真心想把她指婚給齊雲津,只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那麼只要遞給他一個臺階,他自然會主動下來。
至於解決了這件事後,要如何說服皇帝同意她和齊景彥在一起,還有那些噁心的流言要如何處理,那就是之後的事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問題也要一個一個解決,先緊著眼前的來吧。
齊景彥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所以聽了葉夷安的話後,他馬上就點了頭:“我跟你一起去。”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不會讓她一個人面對。
葉夷安聞言,臉上終於重新浮現出一點笑意:“好。”
她拉著他站起來,故意握了握拳頭說,“如果他不同意,我們就把他綁起來,打到他同意為止。”
齊景彥:“……好。”
他說完,也忍不住緩下眉眼笑了起來。
一旁的陸年見此鬆了口氣,然後才終於有多餘的心思想:沒想到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晉王殿下在心上人面前,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好怪,嘖嘖,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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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走就走,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辭別朱縣令,飛奔回了京城。
不過他們沒有大張旗鼓地回,而是喬裝打扮成商隊,在某個大雪紛飛的傍晚低調地進了城門。
之後,齊景彥和葉夷安連家門都沒有回就直奔東宮去了。
東宮裡,太子齊景承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窗外大雪紛飛,在屋裡透出的燭光映照下,如暖黃色的棉絮一般,洋洋灑灑落了滿地。
“啟稟太子殿下,陸統領帶著晉王殿下和葉姑娘回來了。”
一片寂靜中,突然有宮人進來稟報,齊景承眉眼一動,從手中的奏摺裡抽回思緒,抬頭說了句:“讓他們進來吧。”
“是!”
宮人退下後,門外很快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披著黑色狐毛大氅,肩上落滿了白色碎雪的少年就率先大步了進來:“三哥我回來了!”
齊景承抬眼望去,看見了弟弟比離京之前明顯消瘦了幾分,因而變得比從前成熟了的臉。他放下手裡的狼毫筆,示意他近前來:“玩得開心嗎?”
想起自己的不告而別,齊景彥頓覺心虛:“……還行。”
他原本嚴肅沉凝的表情變得訕訕,隨即就輕咳了一聲,想主動承認錯誤,免得被秋後算賬。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宜哥哥已經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了他後背的傷口上。
“嘶!疼!”他冷不丁地嗷了一聲。
“這就是你說的還行?”齊景承卻沉下臉,壓迫感十足地盯住他冷笑了一聲,“你有本事不告而別,有本事只帶一個護衛就南下去單挑整個樓家,怎麼竟沒本事不讓自己受傷?齊景彥,孤還當你有多能耐呢!”
齊景彥:“……”
被噴了但不敢吱聲,誰讓他確實理虧呢。
而且自己在外遇刺,險些命喪途中,謝清漪和小元寶也差點出事,便宜哥哥雖然面上不顯,可心裡應該沒少受驚嚇吧?
想起從小到大他對原主的盡心愛護,還有他每次看見妻子兒子時,冷肅威嚴的臉都會不自覺變柔軟的樣子,齊景彥一直只把這擁有原著大反派身份的哥哥當成大腿來抱,卻不曾真正把他當成親人看待的心態,忍不住就發生了一點變化。
“對不起,三哥,是我任性,讓你擔心了。”他低著頭聽訓,而後第一次真心實意,不帶半點演戲成分地向齊景承道了歉。
齊景承怔了一瞬,滿心的怒意終於散去了一些。他收起臉上的冷笑,沒好氣又頭疼地說:“認錯倒是認得快,只是別以為這樣就能逃過責罰了,等養好傷,閉門抄十遍《孟子》,拿來給孤過目。”
齊景彥:“……”
咱就是說,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罰我抄書?
他試圖跟便宜哥哥商量:“能不能換個方式?”
抄書真的很累手啊!
齊景承看著這還敢跟自己討價還價的熊弟弟,威嚴冷肅的臉上漆黑一片,看起來非常不善:“若是覺得十遍太少,孤可以給你加到十五遍。”
“別別別,我抄!”齊景彥認命地放棄了掙扎。
比他晚幾步進門的葉夷安見此很是驚奇。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