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這下場……”
說到這她冷笑一聲,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但身上那股屍山血海裡淬鍊出來的森然殺氣,已經足夠讓人驚懼膽寒。
又一次被她嚇到的樓氏族人:“……”
現在就是感覺不太好……不,是很不好。老天爺,你怎麼不降道雷劈死吳王這殺千刀的王八蛋!
遠在京城,剛得到樓老爺子病重去世的訊息沒幾天,派來處理此事的人也還在半路上,所以對江州發生的這些事毫不知情的吳王:“……阿嚏!阿嚏?”
怎麼回事?他今日穿得多,屋裡還點了炭盆,沒覺得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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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葉夷安和高石武等人假裝成吳王的手下,於眾目睽睽之下把樓湘靈帶走,這當然是齊景彥的主意。
因為他們必須得給樓湘靈找到一個合情合理,還能震懾住樓氏族人的進京理由。不然樓湘靈突然失蹤,樓家肯定會大亂。
至於這麼做會讓他倒黴的二哥背鍋捱罵什麼的,咳,他也不想的,真的。
不過吳王派來的人十有八九已經在路上,這事兒也瞞不了他們太久,所以這天把樓湘靈從墓地旁帶走後,齊景彥一行人就馬上啟程回京了。
離開之前,他和葉夷安各留了一個手下沿路去攔截吳王的人,又另派了一個人,快馬加鞭地把江州發生的一系列事知會給太子齊景承,之後就帶著樓湘靈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馬車順利駛出江州,這天傍晚才在官道旁一處小河邊停下,稍作休整。
“樓氏那些族人明面上不敢攔我們,私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因多了個需要保護和照顧的樓湘靈,葉夷安不好再跟齊景彥擠一輛車,就只能在馬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跑來跟齊景彥說話。
齊景彥坐在路邊的樹樁上,看著天邊因為夕陽西下而漸漸漫開的雲霞,點頭把手裡的酥餅分了她一半:“只要找些人偽裝成盜匪之類的,在我們回到京城之前把我們全殺了,他們依然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所以我們接下來這一路,怕是會不太平。”
說到這,他猶豫了一下,面露歉意地看向她,“對不住,我這個主意,可能會給你添不少麻煩。”
“跟我還說這些?”葉夷安接過他遞來的酥餅,跳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眨著眼睛湊到了他面前,“不過六哥若真覺得有愧於我,那不如早日以身相許……”
齊景彥失笑,掰了一塊酥餅塞到她嘴裡:“快吃。”
“你這人,真沒意思。”葉夷安咬住酥餅含糊地說完,把腦袋縮了回去。等吃完嘴裡的餅子,又拿起手邊的水囊喝了幾口水,她才又一邊擦嘴,一邊看向五步之外她和樓湘靈乘坐的那輛馬車,“說起來,我還沒問六哥呢,你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助樓姐姐,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齊景彥也沒當真,只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別瞎說。”
“那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葉夷安又咬了一口餅子,斜眼看他說,“別不承認啊,我看得出來,你對她和對別人不一樣。”
不過這種不一樣,並不像是男女之間那種曖昧,反倒像是……像是帶著某種讓人無端覺得有些沉重的目的性。
但這種目的性具體是什麼,葉夷安又說不出來,所以她才會忍不住跑來試探——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只要能弄清楚這個問題,她就能真正走近他心裡的感覺。
這姑娘真的太敏銳了。
齊景彥有點頭疼,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自己不計一切代價地幫助樓湘靈,除了是同情她和原主一樣悲慘的命運之外,也是想進一步改變原著劇情,加大扭轉他們所有人命運的可能性。
但同時,他又下意識地不願胡編亂造去糊弄她,所以最後只能打哈哈道:“可能是因為我天生心軟,見不得人間疾苦,見不得無辜之人受難吧。”
葉夷安:“……”
算了,反正他不是喜歡樓湘靈就行。
她擺擺手,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別的:“聽說那個顧氏在牢裡上吊自縊了,趙傳旭也被判了絞刑,明日行刑。”
這是他們出城前剛得到的訊息,齊景彥沒有對此事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沒什麼表情地點頭“嗯”了一聲。
趙傳旭也好,顧氏也好,都是罪有應得。不過終究是兩條人命,他也做不到站起來拍手叫好。
葉夷安也只是隨口一提,見他沒興趣多聊,便也沒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