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景朔幫著他設計除掉樓家家主和他的妻子,也就是樓家那位姑娘,讓他成為樓家真正的掌權人之後,他就自願為齊景朔所用了。
大概是為了美化他和齊景朔的形象,原著作者把這人塑造成了一個和齊景朔一樣,對心愛之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的痴情人,把他忘恩負義吃絕戶的惡行,解釋成“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他也是被逼無奈,不得已而為之”。
齊景彥:“……”
對此他只想送原著作者一個“食屎啦你”的表情包。
什麼狗東西,人都不配當,還配談愛情。
還有原著裡處處讚揚的那種“為了一個人寧負天下人”的做法,他也實在無法苟同。
說白了,齊景朔也好,趙傳旭也好,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己之私,他們和葉汐汐樓夫人之間看起來美好的愛情,只是對他們低劣人品的粉飾。而且,他們今天能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用殘忍無情的手段負其他人——其中甚至不乏對他們有恩,與他們有親的人,來日若是變心了,難道不會為了新歡不留情面地負舊愛?
所以他們所謂的深情,不過是打著幌子的極度自私罷了。
葉夷安不知道齊景彥在想什麼,聞言眉頭依然皺得能夾死蒼蠅。但想到自己終於找到了齊景朔那邊的突破口,她臉色又好轉了一些。
“多謝殿下告知我這些事。實不相瞞,這些天我一直苦於找不到魏王的把柄,擔心無法順利與他退婚,如今可算知道該怎麼做了。”
其實葉夷安想和齊景朔退婚,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把齊景朔和葉汐汐有私情的事上報給皇帝,求皇帝給自己做主。
就算在皇帝看來,姑侄倆一起伺候自家貴為親王的兒子不是什麼大事,他也一定會同意葉夷安退婚的請求。因為他給葉夷安和齊景朔賜婚,是想跟鎮國公府結親,而不是結仇。
可是這樣一來,葉汐汐勢必要承擔來自皇帝的怒火——對皇帝來說,齊景朔再怎麼不好也是自己親生的兒子,葉夷安更是他需要拉攏的物件,也是無辜的受害者,所以他十有八九會把怒氣都發洩在葉汐汐身上。畢竟齊景朔是為了她才犯糊塗的,葉夷安堅持要退婚,也是因為無法接受她和自己之間的親緣關係。
可是這樣一來,葉汐汐不僅會名聲盡失,小命都很可能不保。所以為了保護葉汐汐,葉夷安只能想辦法找到齊景朔的把柄,逼著他另找理由去跟皇帝說退婚的事,這樣一來,皇帝會怪罪的人就只有他了。
齊景彥猜到了葉夷安在這件事上的想法,所以沒有多問,他只是隨口開玩笑道:“我雖然查到了這些事,可手中並沒有證據,將軍就不怕我是在胡編亂造,騙你嗎?”
葉夷安聞言眨眨眼,笑了:“殿下沒必要這麼做。何況只要是做過的事,再小心也會留下些蛛絲馬跡,你有沒有騙我,我派人去江州仔細查一查就知道了。”
江州是樓家的大本營,雖然把生意做到了京城來,但樓家人平日裡還是住在江州,不常來京城走動。只有負責打理京城及京城周邊幾個州的生意的趙傳旭會經常來京城辦事,順便和齊景朔暗中見面。
這也是為什麼,齊景彥雖然早就知道趙傳旭和齊景朔的關係,卻沒有馬上有所行動的原因——江州遠在江南,離京城很遠,他剛穿來不久,連自己身邊的情況都還沒徹底摸透,又哪來多餘的心力把手伸到江州去。再說樓家在江州是地頭蛇,他也怕自己貿然派人前去會打草驚蛇。
但葉夷安就沒有這些顧慮了。
她手下有人,身份也不敏感,只要行事小心些,應該能順利透過趙傳旭找到齊景朔是個雙面人的實證。
齊景彥想到這,也笑了起來,他拿起自己的茶杯,輕輕在她的茶杯上碰了一下:“那祝將軍一切順利。”
“多謝殿下,”葉夷安笑眯眯地拿起茶杯跟他幹了,“也借殿下吉言。”
“不必謝我,我告訴你這些也是有私心的。”齊景彥頓了一下,坦白道,“魏王與我有仇,我與他不能共存,但因為某些原因,我暫時還不能正面跟他對上,所以……”
葉夷安一頓,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所以殿下告訴我這些事,也是想借我的手打擊他。”
“是。”他這也算是利用了她,所以齊景彥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點不好意思。
葉夷安卻在打量他片刻後噗嗤一笑,隨即眼神狡黠地湊了過來:“所以,我與殿下這也算是互利互惠,並肩作戰了對吧,那你要不要改變一下主意與我成親呀?你看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