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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他就找出剪刀,剪了一截約莫手臂長的布料疊好遞給葉夷安,聲音壓得低低的地說道:“這塊布料子挺好的,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葉夷安起初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齊景彥又滿臉不好意思地小聲補了句“是新的,沒用過”,她才整個人一愣,驟然紅了臉。
“啊,啊,哦,不用了,我那個隨便從衣服上撕點布條再找點草木灰就行!”
她出門向來是輕裝簡行,所以隨身行李很少,就是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頭裝了一套換洗的衣物和一些小東西。月事帶這種東西,她想到了會記得帶上,但一般想不到。所以往常在外頭遇到這種情況,都是能買就買,買不到就自己動手做一條,隨便將就一下。
當然她自己做的肯定不舒服,但也就幾天而已,隨便忍忍就過去了,而且這麼多年她都是這麼過來,也習慣了。
齊景彥本來很不好意思,被這話聽得忍不住就皺了眉:“不行,那太不乾淨了。”
他雖然不是女孩子,但有基本的生理常識,知道女性在生理期體質會變弱,如果不注意衛生,很容易受到感染得婦科病。
“沒事沒事,我平時都這麼幹……”
一看到那塊被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的布料,葉夷安壓下的女性羞恥心又開始攻擊她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女子的月事歷來被視為不祥,他怎麼竟半點不在意的樣子,還一臉嚴肅地跟她討論了起來?
好怪,這種感覺太怪了!
葉夷安又窘又尷尬,不想再說下去的同時,下意識想推開車門就想跑,結果……
“拿著。”
向來溫柔隨和的少年竟難得強勢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那塊布料塞進了她手裡。
葉夷安:“……”
葉夷安看著他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卻又不是完全沒了溫柔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臉蛋倏地燙了起來,心臟也開始狂跳。
齊景彥見她半天沒反應,以為她是不願意,不由又有點無奈地放軟聲音說了句:“聽話。”
葉夷安:“……”
葉夷安默默冷靜了一下,但冷靜不下來。最後,突然間特別想親他,於是真的在腦袋一嗡下這麼做了的她,雙頰緋紅地抓著那塊布料跳下馬車跑了。
留下齊景彥張著被偷襲的嘴巴,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剛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