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孩子,卻能在全是男人的戰場上發光發熱,屢立戰功……
齊景彥無意識地想著,眼皮慢慢變得沉重,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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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他們順利到達了驛站。
在驛站裡洗了個熱水澡,又好好休息了一晚後,一行人才繼續朝江州出發。
為了避人耳目,魯山六人還是沒跟齊景彥三人一起走,但這次他們沒敢離得太遠,尤其是夜晚趕路的時候,基本都是緊隨其後。
不過接下來這一路都是風平浪靜,沒再出過什麼事。
如此過了十多天,他們終於進入了江州地界。
江州地處富饒的江南,是個非常繁華的州城,哪怕是位於江州邊界的小鎮,也是來往商旅眾多,一派熱鬧之景。
“這個小鎮名叫富安鎮,距離江州還有約莫兩日的車程。公子,我們是在這裡休息一晚,還是繼續趕路?”問話的是負責趕車的高石武。齊景彥不想暴露身份,所以高石武現在都稱呼他為公子。
齊景彥還給自己起了個假名,叫江流,因為他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看見了路邊一條從山間蜿蜒而下的小溪流。
葉夷安見此也跟著給自己起了個假名,叫木晏。
木晏,慕彥,簡直是不能再直白。
彼時齊景彥正在喝枸杞水,聽見這兩個字,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也就是葉夷安身手好,躲得快,不然他那口水非得噴她一臉不可。
噴完之後他僵硬片刻,默默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嘴,對她說:“把這名字改了,我給你五兩銀子。”
葉夷安義正嚴詞地拒絕道:“我對六哥的心天地可鑑,豈是區區五兩銀子可以改變的!”
相處了這麼多天,愣是沒找到她任何弱點,唯獨發現她在錢財方面格外節儉,也從不亂花的齊景彥:“……十兩。”
葉夷安忍著笑繼續正經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齊景彥:“十五兩。”
葉夷安輕咳:“我對六哥情比金堅……”
齊景彥眼皮抽了抽,嘆氣:“二十兩,不能再多了。”
葉夷安哈哈大笑:“成交!”
齊景彥:“……”
齊景彥看著她笑得開懷灑脫,半點不在意形象的模樣,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當然葉夷安最後沒有收錢,她不過是故意逗他玩罷了。齊景彥知道她是開玩笑,也沒勉強,只是親自給她取了個假名,叫江溪。
江流江溪,聽著就是哥倆。
就,真的一心拿她當兄弟的樣子。
葉夷安哭笑不得,但也沒太失望,一路上守著分寸跟齊景彥說說笑笑,再加上一起看書做手工,或是順道遊個山玩個水什麼的,兩人的關係倒也比之前更近了一些。
這天聽見高石武的問話時,齊景彥正在車裡幫葉夷安縫補不知什麼時候勾破了的衣襬。聞言他撩起馬車窗簾看了一眼窗外,見天色雖然還不算晚,但天上烏雲密佈,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就回了一句:“休息一晚再走吧。”
“欸,行,那我去前頭找家客棧!”
高石武應聲說完,馬車又軲轆軲轆繼續往前駛去。
齊景彥低頭收了個尾,最後收起了針線:“好了。”
葉夷安一看,自己衣襬上那個洞不僅完美消失了,上面竟還多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銀色蝴蝶,和她裙襬上原有的銀絲繡花相映成趣。
“……”
“!!!”
他一個金尊玉貴的皇子,怎麼竟然會女紅,還做的這麼好???
身為女子卻只會最簡單的縫補,補得也沒有美醜可言的葉夷安眼睛瞪得溜圓,深深地震驚了。
“女紅也是手工的一種,我有段時間挺感興趣,就也學了點。”她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齊景彥看得想笑,嘴角微彎地解釋說。
想起這一路上見到的,他超強的動手能力,葉夷安頓時肅然起敬:“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齊景彥想了想,還真想到了一樣:“我不會納鞋底。”
不過他打算學一學,因為他前兩天路過一個小縣城的時候,看到路邊有大娘在納鞋底,感覺挺有意思的。
看出了他在想什麼,但對這種事沒有任何興趣,而且向來都是能躲就躲的葉夷安:“……”
肅然起敬,肅然起敬。
其實就女紅方面,齊景彥還會打毛線,織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