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啊!
聽著她清脆開懷的笑聲,齊景彥更麻了。
惹不起也躲不開,偏偏又討厭不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正發愁著,葉夷安笑完停下來了。
“咳,地上涼,我先扶殿下起來吧。那邊的樹下有塊還算平坦的石頭,我們去那邊坐著等高侍衛他們。”
齊景彥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渾身狼狽地坐在滿是碎石和雜草的地上。他回神嘆了口氣,拒絕了葉夷安的攙扶,自己撐著摔得哪兒哪兒都有些疼,但好在沒什麼大礙的身體爬起來,慢吞吞地挪到了葉夷安說的那塊石頭旁坐下。
葉夷安跟了過去,見石頭不大,坐不下兩個人,就在旁邊一截粗壯的樹根上坐了下來。又見夜風越刮越大,她手裡的火摺子也快燃盡了,她就又從周圍撿來一些枯枝,弄了個小火堆出來。
跳躍的火光一下驅散了四周的黑和冷,齊景彥不自覺地朝火堆靠去,因為受傷失血而越發僵冷的身體也終於恢復了些許溫度。
葉夷安看出他冷,就吹了聲口哨,把不遠處自己騎來的那匹馬引了過來。
馬兒乖乖跑到她身邊,她抬手拍怕它,解下了掛在馬背上的羊皮水囊:“我這兒有酒,殿下要不要喝一口暖暖身體?”
齊景彥回神搖了一下頭:“謝謝,不了。”
上輩子的他既不抽菸也不喝酒,原主倒是喜歡喝酒,但酒量卻是一杯就倒,菜得很。所以穿來這麼久,他還沒嘗過古代的酒是什麼滋味,當然也沒興趣嘗。
再說這水囊是她的私人東西,男女有別,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跟她共用。
葉夷安聞言也不勉強,自己開啟水囊喝了一口裡頭裝著的清酒,隨即閒聊似的笑道:“殿下突然離京,是為了躲我嗎?”
“……這只是原因之一。”她問得坦蕩,齊景彥倒是莫名有點尷尬,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去江州,主要是想會會樓家那個贅婿趙傳旭。”
葉夷安早就從齊景彥這裡聽說過樓家的事。為了能順利跟齊景朔退婚,她還特地派人去了江州,想透過趙傳旭抓到齊景朔的把柄。但她的人剛出發沒多久,齊景朔就自己先作死了,她也順利跟他退了婚,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收到來自江州的任何訊息。
聽見齊景彥的話,她有點意外:“殿下之前不是說,樓家那邊你不好親自出面,所以才想透過我這邊去查嗎?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親自上陣了?”
因為齊景朔身上的男主光環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而原著劇情已經被他改變了大半,他不能再依靠原著行事,也不確定齊景朔會不會因此把針對他身邊人的那些陰謀提前,所以必須得儘可能地先佔得一些先機。
——簡而言之就是,情勢變了,他不得不加快乾掉齊景朔的速度,所以有些險他也不能不冒了。另外樓家的情況只有他最清楚,所以也只有他親自去才最有效率。
齊景彥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簡單道:“發生了一點意外,我必須得儘快解決掉那個趙傳旭了。”
葉夷安聞言挑了一下眉,沒再多問,只是轉了話題說:“既是這樣,我來助殿下一臂之力可好?正好我之前派去江州的人還沒回來,他們去了這麼多天,說不定也能給殿下提供一些幫助。”
齊景彥:“……不必了,你還是儘快回家吧。”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的葉夷安忍不住笑:“來都來了,殿下覺得我有可能會半途而廢嗎?”
看著這面上笑眯眯的,實際上卻是油鹽不進,執著得讓人頭疼的姑娘,齊景彥真的是徹底沒轍了。他揉著額角長長地嘆了口氣:“……何必呢?萬一在我這磨到最後還是不成,你就只能再次任由父皇指婚了。”
“我知道,所以我有個想法。”就在齊景彥以為葉夷安會繼續窮追不捨的時候,她卻突然出乎他意料地鬆了口,“你我以這趟江州之行為限,試著相處一下,看看能不能培養出感情可好?等到江州之行結束,殿下若還是沒有改變主意,我就另尋合適的人選,從此再不糾纏殿下。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殿下不可以再故意躲著我,當然我也不會對殿下做什麼過分的事,你我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就好。”
齊景彥頗為意外地愣了一下。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想為難殿下,只是我爹從小就教我,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可輕言放棄。所以,殿下可否看在我這一手傷的份上,給我一個嘗試的機會?這樣即便最後還是沒成,我也對得起我自己和我爹的教導了。”葉夷安說到這,故意舉起那隻受傷的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