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真要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我肯定第一時間跑去找我足智多謀,無所不能的父親大人啊。”
葉震山心裡非常受用地哼哼兩聲,白了她一眼:“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聽的,我就不揍你了,告訴你我可都記著呢,等來日我養好傷,一併跟你算。”
葉夷安非常敷衍地表示:“行行行,我等著……”
父女倆日常貧了幾句嘴,把屋裡沉凝的氣氛給貧沒了。
但鎮國公世子夫婦卻沒能放鬆下來,反而身體更加緊繃地站起身,敬畏交加地向葉震山行了個禮:“見過父親。”
賀氏也收起臉上殘留的怒色,態度恭順地站了起來:“國公爺。”
“都坐吧。”葉震山衝這嫁給他多年,卻從未真正跟他生出過夫妻之情的繼妻點點頭,擺手示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繼續說,叫我也聽聽。”
鎮國公世子向來最怕自己這一言不合就揍人,揍人還賊疼的老爹,加上剛剛又被葉夷安這個和老爹同樣難搞的妹妹懟過一番,這會兒哪還再敢提打死葉汐汐的事啊,聞言脖子一縮就裝起了死。
羅氏被他這又孬又慫,連葉夷安那麼個小丫頭都比不上的模樣氣了個半死。可她也怕自家殺人如麻,渾身煞氣的公爹,心裡縱然有諸多怨憤,這會兒也不敢開口,只能暗暗給沒出息的丈夫甩眼刀,希望他能開口把葉汐汐這個禍害給解決了。
可鎮國公世子看見了當沒看見,讓她更氣了。
最後還是賀氏開了口:“我們在商量對汐丫頭的處置,不過國公爺既然回來了,那這事兒還是交由您來處理吧,畢竟您才是一家之主。”
賀氏一開始也是想讓葉汐汐自盡以全清白的。但她這個想法不是出於對葉汐汐的厭惡,而是出於她陳舊古板的三觀,還有女兒被連累的憤怒,所以她預設了鎮國公世子和羅氏要打死葉汐汐的說法。
但聽完葉夷安那番話,又見她是鐵了心要護著葉汐汐後,賀氏對葉汐汐死不死這事兒就變得無所謂了。因為對她來說,葉汐汐只是一個完全不重要的人,只要別影響到葉夷安和鎮國公府的聲譽,她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
所以這會兒既不想再跟女兒為此生分,又不想得罪長子長媳的她,才會把這件事扔給葉震山來處理。
葉震山聞言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沒說什麼,只是轉頭看向兒子和兒媳問:“你們怎麼說?也是想讓我來處理?”
鎮國公世子連忙點頭:“是,是,我都聽父親的。”
羅氏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嚅囁半晌,還是僵著臉鼓起勇氣開了口:“兒媳認為,那死……那丫頭私會外男,敗壞門風,還險些累及了全家,就算死罪可免,也不能什麼都不罰,若不然……若不然往後府裡的姑娘們都有學有樣,那還得了?而且她……她那麼不安分,誰知日後還會不會再惹出什麼禍事來?還有那個魏王,為了汐丫頭,他竟敢火燒咱們鎮國公府,若是再留那丫頭在府裡,萬一他還不肯死心,又做出什麼瘋魔的事情來,這……”
葉震山氣勢嚇人,長得也嚇人,尤其是一動不動盯著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的模樣,更是讓羅氏心中畏懼發顫,漸漸就說不下去了。
就在她雙腿開始發軟,腦門也開始出汗的時候,葉夷安突然開了口:“大嫂的思慮不無道理,汐姐兒這情況確實不適合再待在府裡,所以我打算派人把她送回容州老家,請隔房的堂兄堂嫂幫忙照看,對外就說她是去探親了。另外,我也會拜託堂嫂幫她相看,若是有合適的人家,就讓她在容州出嫁、安家;若是沒有,就在容州附近找,總之不會再讓她回京。”
這話讓一直以為葉夷安是要給葉汐汐撐腰,讓她繼續留在府裡礙自己眼的羅氏整個人都愣住了。
葉夷安又看著她道:“另外,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但府裡其他女孩兒確實是險些受到了汐姐兒的連累,所以我也跟汐姐兒商量過了,她說她願意把陛下責令魏王給她的五千兩賠償全拿出來,平分給姐妹們做添妝,以示她的歉意。如此,大嫂可還滿意?”
羅氏:“……???”
有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早說她就不用強壯著膽子跟可怕的公爹說話,被他嚇得直冒冷汗了!
羅氏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葉夷安死丫頭,但心頭那口惡氣到底是散了一些出來。
雖然她還是很想把葉汐汐這個自己厭惡了多年的禍害徹底解決了,免得日後她還要來禍害她的女兒們,但有難搞的小姑子和威嚴的公爹在,她縱然心裡不滿也不再敢多說什麼,最終只能訕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