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態,保持住了微笑:“不必多禮。”
“小姑姑?是你在那邊嗎小姑姑?”
不遠處突然傳來人聲,葉夷安聽見後“哎呀”一聲,又衝齊景彥行了一禮:“好像是我家人來尋我了,殿下既然已無事,那我就先告辭啦。”
齊景彥頷首:“葉將軍自便。”
葉夷安一愣,笑了起來。
這還是她被封將軍之後,第一個叫她“葉將軍”而不是“葉姑娘”的人。
她想了想,難得大方地把手裡那朵開得正好的十丈珠簾送給了他:“這花是我方才不小心折斷的,稍後我會去向長公主請罪。殿下若不介意就拿去賞玩吧,它開得這麼好看,就這麼扔在這未免可惜。”
齊景彥有些意外,但見她眼神明亮清澈,神態落落大方,就還是接了過來:“那就多謝了。”
他之前也在席上,賓客們討論菊花品種的時候他也聽了一耳朵,這會兒就有點明白過來,她為什麼會跟自己要價三百兩了。
不過,三百兩而已,對鎮國公府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如果葉夷安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會垮下臉長嘆一聲:三百兩對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可她還要幫著她爹養兵呢,養兵太費錢了!別說三百兩,就是三兩,她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
***
葉夷安送完花就走了。
作為一個從小在男女之防並不森嚴的邊關長大,性子隨意慣了的將門之女,她並不在意自己主動送男子花的行為萬一傳出去,會不會被人說輕浮。
反正她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別人愛說說去。
倒是齊景彥這個現代人,收下花後小心藏在了寬大的袖子裡,沒讓別人發現——封建社會對女子要求嚴苛,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又見葉夷安和尋她的人都已經走遠,齊景彥也轉身離開了。
他身上的藥性已經解了大半,但還有些殘留的不舒服,加上我在明敵在暗,未免對方一擊不中再次出手,他決定馬上離開這裡。
幸好壽宴已經過半,齊景彥隨便找了個理由,讓人跟靜安長公主說了一聲就先回家了。
因為不習慣被人跟著,他今天出府的時候沒帶貼身伺候的人,不過晉王府的馬車一直在長公主府外頭候著。
齊景彥上了馬車,馬車很快朝晉王府駛去。
與此同時,剛跟靜安長公主賠完禮的葉夷安也準備回府了——就在剛才,她家裡傳來訊息,她娘,也就是今日身體不適,沒能來參加壽宴的鎮國公夫人,洗漱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傷得不輕。
“怎麼樣,找到汐姐兒了嗎?”
“沒有,那丫頭離席好一會兒了,說是方便,可這都過去好半天了也不見回來,也不知跑哪裡野去了。”說話的是鎮國公府孫子輩的二姑娘葉秀秀。她是葉夷安的侄女,但年紀比葉夷安還大一歲。
今日鎮國公夫人身體抱恙,鎮國公世子夫人也另有要事,女眷中只有葉夷安這個年紀還沒葉秀秀大的小姑姑,有空帶著五個大侄女前來。
而這會兒葉秀秀小聲抱怨著的,是葉家四姑娘葉汐汐。
葉汐汐是庶出,生母還是個見不得人的外室,葉秀秀作為嫡女自來看不上她,這會兒語氣便不是很好。又見自己派去找葉汐汐的人遲遲不回,她不由越發不快:“我就說不該帶她來的,一個在鄉下長到八歲才被接回府裡,什麼規矩都不懂的野丫頭,哪裡能上得了這樣的檯面?偏父親心疼她,非要我們帶著她一起來。眼下她遲遲不見人影,也不知是不是闖禍去了……”
葉夷安回京不過五天,對家裡的侄女們還不是很瞭解,但她見過葉汐汐,看得出那姑娘性情柔順,甚至於有幾分懦弱,不是個會惹事的。所以這會兒聽了葉秀秀的話,她沒有跟著說什麼,只擺擺手道:“長公主府這麼大,許是一時找不到回來的路了,行了,我留個人去找她,你們幾個先隨我回府。”
她留下的人名叫雲英,是她的貼身丫鬟兼心腹親兵,最擅長偵查。可一直到她帶著剩下的四個侄女回到府裡,看望過鎮國公夫人,又各自回了房,葉汐汐還是不見人影。
葉夷安意識到不對,正想親自去長公主府看看,雲英回來了。
“姑娘,四姑娘回來了,不過我沒找到她,她是自己回來的。”
“什麼的?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姑娘家,沒有馬也沒有車,怎麼回來的?”葉夷安很意外,示意雲英詳說。
雲英個子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