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馬車旁等他們上車,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的高石武終於忍不住出了聲。
被甜甜戀愛衝昏的頭腦頓時一清,齊景彥趕緊放開葉夷安往後退了一步,等確定他們所在的位置比較隱蔽,不會有人看見剛才那一幕之後,他才有點尷尬地鬆了口氣。
又忘了老高這個電燈泡還在旁邊什麼的……咳。
葉夷安倒是一點沒緊張,她向來是不怎麼在意自己名聲的。
而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不遠處那匹快馬已經飛奔到他們面前,齊景彥定睛一看,馬上的人竟是東宮侍衛首領陸年。
他身後的馬背上還趴著一個人,那人髮髻散亂擋住了臉,衣衫凌亂,腳上的鞋都掉了一隻,看起來頗為狼狽。而且大概是騎馬太冷了,他整個人都在哆嗦,像是凍壞了。
齊景彥覺得那人的衣裳顏色看起來有點眼熟,見陸年下馬向自己行禮,就下意識問了句:“這麼晚了,你這是從哪兒回來?還有這人是……?”
陸年剛要回答,馬背上那正哆嗦個不停的人就艱難地抬起頭,朝他伸出了手:“晉王殿下,葉……葉將軍,是我……齊……齊雲津……”
萬萬沒想到的齊景彥呆住了:“啊?!”
一旁的葉夷安也很驚詫,什麼情況這是?她還沒去找他呢,這人怎麼自己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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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津的突然出現讓齊景彥和葉夷安大為意外。
齊景彥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就心中一怒想上前揍他兩拳。可一看齊雲津狼狽不堪,彷彿剛遭受過劫匪蹂躪的模樣,他又有點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最後只能沉著臉讓陸年先把齊雲津弄到他的馬車裡去。
馬車裡有可以抱在懷裡暖手的銅手爐和備用的狐裘,也有一直用小火溫著的茶水。齊雲津在陸年的幫助下連灌了兩杯溫茶,又裹上狐裘抱著銅手爐暖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剛剛在馬背上吹了一路凜冽刺骨的寒風,沒穿大氅只穿棉袍的他真感覺自己要被凍死了。
“多……多謝幾位,讓你們見笑了。”
齊雲津的身體還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亂糟糟的頭髮下臉色十分蒼白,額頭也紅腫了一大塊,沒了往日優雅貴公子的模樣。
葉夷安原本也很想揍他,見他這樣狼狽,看見她和齊景彥後也沒有心虛要跑的意思,就忍住了:“世子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是啊,瞧齊世子這模樣,不會是因為失信於人,遭雷劈了吧?”齊景彥一想到賜婚的事就氣,聞言忍不住面色淡然地陰陽怪氣了一句。
齊雲津被這話聽得一下漲紅了臉:“不是,我、我沒有咳咳咳——”
因為太過著急,加上身體還有些不受控制,他一個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齊景彥:“……”
齊景彥急於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此無語片刻,轉頭看向了陸年:“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