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親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彼此。
“好想馬上成親啊……”
看著雙頰微紅地半趴在自己肩上,一臉意猶未盡的姑娘,齊景彥忍俊不禁的同時也有些想嘆氣。
誰說不是呢?
成親前的日子,怎麼過得這麼慢。
“算算時間,我們好像有五天沒見了?”看著他白皙如玉,線條流暢的側臉,葉夷安心裡喜歡得不行,說著就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他柔軟滾燙的耳垂。
齊景彥本就在剋制自己,被她這麼一捏,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氣頓時又猛地往心口竄了竄。他耳根一燙,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按住了:“是五天,你別亂動,坐好。”
“不要,我就要捏。”
葉夷安起初沒明白,耳朵而已,他為什麼不讓自己玩,被忍無可忍的齊景彥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後腰,又被他用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幽暗眼神盯住之後,她才臉蛋一熱地反應過來,“咳,只是捏捏耳朵而已,你怎麼就……”
兩人在一起之後,經常膩在一起親親抱抱。這情濃如水,血氣方剛的,難免就會有過火的時候。齊景彥起初還會尷尬無措,怕她會覺得唐突不適,後來見她並不在意,他也就坦然了。
對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只要是個正常健康的男人,就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這會兒聞言他也只是嗓子微啞地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掌心說:“上次就告訴你了,在你面前我已經沒有任何自制力,所以,先忍忍,成親之後再讓你玩。”
最後這個“玩”字就很有靈性。
葉夷安先是挑眉嗔了他一眼,然後就眼波一轉,壞笑著接了句:“好啊,到時候六哥可別求饒。”
自幼在軍營里長大的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尋常小姑娘。論理論知識,他可未必有她豐富。
齊景彥聽出她的言下之意,無奈笑咳了一聲的同時,抬起越發燥熱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好,但現在不許說這個了,我們說點別的。”
再這麼曖昧拉扯下去,他怕自己會就地失控。
葉夷安太喜歡他為自己意亂情迷卻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了。她歪在他懷裡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才拿下他的手說:“好吧,那我們說正事……”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齊景彥一把握住了手腕:“這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
“這個啊,揍人的時候弄的。”葉夷安看了看自己掌根處的擦傷,不甚在意道,“一個新調來的副將,不服我是個姑娘家,非要在全軍將士面前找打,我就成全他了。”
這是她從軍這麼多年,經常會遇到的事,葉夷安早都習慣了,說起這些事來就跟閒聊似的,完全沒放在心上。
但齊景彥卻聽得笑意頓收,忍不住心疼:“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沒有,就這一點擦傷。”其實腹部還被踹了一腳,但葉夷安怕齊景彥擔心,就沒說。
想起自己把那人按在地上打,最後逼得他不得不當眾叫自己姑奶奶的模樣,她心情頗好地揉揉手腕,眉眼舒展道,“別擔心,就是切磋而已,不過這一架打得挺爽的,我已經很久沒跟人打得這麼盡興過了。”
練兵跟上戰場是兩回事。
後者能讓她盡情發揮自己的才能,前者相對來說就比較枯燥乏味。但作為一個女子,還是未來的晉王妃,能繼續以將軍之名在軍隊裡做事,葉夷安已經很滿足了。
齊景彥卻從她這個飛揚的笑容裡看見了她對往日生活的懷念,還有一隻本該翱翔於天際的鷹,被無形的囚籠束縛住後,不得不收起利爪低下腦袋,逼自己學做一隻雀兒的場景。
他整個人都沉默了一下,然後就越發心疼地將她摟入了懷裡。
“怎麼了?”葉夷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他突然不說話了,不由有點納悶。
齊景彥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搖搖頭道:“沒,就是大恩寺快到了,想再抱抱你。”
他有心想讓她繼續在屬於她的天空裡盡情飛翔,可心裡卻知道,沒機會了。
這一年來大周的邊境整體還算安穩,最強大的敵人北狄自去年戰敗後陷入了內亂,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再率兵來犯。這種情況下,即便便宜哥哥不介意女子為將,願意給葉夷安機會繼續掌兵,她最多也只能在京城周邊練練兵,訓訓軍中的刺頭,沒法和其他將軍一樣帶兵去剿匪或是平叛。
過幾個月嫁給他成為晉王妃後,她就更不可能再上前線去戰鬥了。所以沒有意外的話,從此以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