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梁玉玢的屍骨迫在眉睫,在眾人矚目的圍觀下,這個不堪一擊的豬圈,被挖掘機輕鬆推平。
大家的心理都很掙扎,薛城遞了支菸給冷言,“真是一波多折。”
冷言接過香菸,“案件發展到現在跌宕起伏,前前後後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希望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時,挖機司機在豬槽下2米的位置,挖出了疑似白骨的東西,他激動的大喊,“找到了。”
大家前赴後繼的上前觀看,果不其然,確實挖出了一具完整的白骨殘骸。
冷言跟薛城相視一笑,“差不多結束了。”
....
法醫提取白骨跟梁父的dNA,經鑑定,他們的dNA相似度高達99.95%,屬親子關係。
梁玉玢真正的死亡原因是顱骨受損,她的遇害情況跟前面三名死者一樣,都是頭部被鈍物擊傷。
梁父是被親友攙扶過來的,老人家早已老淚縱橫,白髮人送黑髮人任誰都受不了。
專案組已經掌握了曾木簷所有的犯罪證據,人證、物證俱全,就算沒有他的口供,照樣可以把他送上斷頭臺。
審訊室
當冷言跟曾木簷講,已經找到了梁玉玢的屍骨,他像洩了氣的皮球,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態度。
“我這人就一點嗜好,就是愛喝酒,一喝酒就耍酒瘋,我的第一老婆不喜歡我喝酒,她為人老實,經常被我打罵。
有人說我家旁有一塊空地,晾著很可惜,幹嘛不養豬養牛?還能賣點錢,我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就自己砌磚搭棚。
梁玉玢是我殺的,我也是一時衝動,一個老實巴交的女人,竟然敢跟我頂嘴,我酒勁上來手腳沒個輕重,用秤砣砸向她的頭。
她死的時候,我很慌張,想著該怎麼辦?突然我就想起了我家旁邊的豬棚,剛好我買的豬槽還沒有裝。
為此我就連夜挖了個坑,把她埋在豬槽下,還用水泥封住,第二天趕緊去買了4頭豬,豬圈那麼臭,常人都不會靠近。
後來我日夜睡不著,大家都在問我老婆去哪裡?我只能編個理由,說她跟人跑了,之後我一直沒找女人,每天都是養豬喝酒度日。
還是過了好些年,村裡有媒人跟我講,要給我介紹個老婆,但是前提這事成了,得給她5000元介紹費。
因為我當時賣豬也存了點錢,就隨口答應了,最後我娶的這個趙妮子,是個脾氣很僵的女人,跟我結婚沒兩年,就說要跟我離婚。
她說跟我這個酒鬼過不下去了,當初那個媒婆在她跟前,一個勁的誇我單身脾氣好沒小孩,家裡養豬,在村裡算是有錢的小款人家,還說那個媒婆為了賺點介紹費,昧著良心說大話。
我不同意,她就想收拾行李走,我脾氣上來,掄起錘頭就給了她一擊,情急之下,我就把她塞在我家的冰櫃裡,想著後面再找地方埋了,但因為經常喝酒,就把這事給忘了。
趙妮子的家人來要人,我也是喝酒耍酒瘋,說她跟別人跑了,還要他們還彩禮,各種糾纏,趙妮子的家人有沒有報警我就不知道了。”
冷言問道,“我很疑惑,那對夫妻是怎麼會出現在你家?你們認識?”
曾木簷搖頭,“不認識,他們自己找來的,說是聽誰講我家有小豬賣,想買幾隻回去養。”
對於這個理由,冷言覺得可信度不高,“你繼續講,你為什麼殺了他們?是怎麼殺的?什麼時候找你的?”
“具體時間有一個多月了吧,我家的小豬,我稱過,一隻15公斤左右,我按市場價給他們報了一隻380元,再加上我是散戶,小豬也不多。
他們嫌貴,就說買兩隻,問我能不能便宜點?我當時喝了酒,又看那個女的長的很水靈,酒後壯人膽,我同意了,叫那個男的跟我去柴棚拿袋子抓豬。
我本來沒想殺他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地上那把斧頭,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用斧頭砸向他的頭。
那女的一走進來瞬間嚇的腿軟,連叫都叫不出來,我把那個男拖進柴棚分屍,屍體分幾次燉了餵豬,那個女的被我綁在床上大半個多月,有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她死了。”
“你把她綁在床上大半個多月?”
曾木簷點頭,“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死了?”
冷言覺得細思極恐,可想而知這半個多月,莫茉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最後痛苦的離去。
而對曾木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