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號 早上
冷言站在江邊環視著四周,英江市這條江水總長有118千米,河寬300~600米,它的上游是自東向西傾斜,而源頭在東邊則是跟英江市距離很近的犀羅市,兩座城市開車也就46公里,一個多小時都能到。
此時,冷言的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英江市跟犀羅市同飲一條江水,如果這個行李箱是從犀羅市那邊漂過來的呢?
我們推測半個月的時間,這個行李箱隨波逐流,期間可能還會在某處擱淺,直到颱風的席捲,又遇江水漲潮,機緣巧合下漂到英江市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程煥正:“你這個推測也不是沒有依據,這麼講的話,死者也並非是英江市人。”
“我的猜測就是這樣,所以,我們這邊得跟塗宏隊長那邊發個協查通報。”
中午
雖然協查通報也發出去了,但冷言也並非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塗宏那邊。
冷言讓人調取了江邊附近一個月前的監控影片,雖然範圍很廣,但是目標比較好找,只要是拉個紅色行李箱,不論男女,在江邊及附近逗留過的,都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冷言辦公室
邵語喝著檸檬茶,“所以,塗隊長要來嗎?”
“不一定,其實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死者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短褲,也沒有穿鞋,而且你們法醫判斷他是窒息而死,所以我立刻就聯想到會不會是關係好的熟人作案。
畢竟死者是30多歲的中青年,他的身上也沒有外傷,說明死前是沒有跟人搏鬥過,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在睡前,被人用枕頭之類的東西在夢中捂死過去。”
邵語覺得毛骨悚然,“你懷疑兇手是枕邊人?”
冷言點頭,“只是猜測而已,目前沒有找到屍源,一切都只是憑空猜測罷了。”
“我倒是覺得那個行李箱,是從犀羅市飄過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其實,冷言對這個推斷是存在質疑的。
這時,塗宏那邊傳來了一條訊息,他跟犀羅市所在的派出所確認過了,近期沒有一個30來歲的失蹤男人。
很明顯,兇手肯定是死者的身邊人,所以才沒有報警。
而簡逸那邊,在觀看了海量的監控影片後,仍然沒有什麼發現。
一邊的司卓眼睛都熬紅了,他摘下眼鏡滴了眼藥水,坐在簡逸旁邊小憩一會。
簡逸還在一絲不苟的反覆重看監控影片,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晚上7點,冷言來到了派出所,他想重新檢視這陣子失蹤人口的具體資料。
突然,一旁的值班民警跟另一個民警聊了起來,“我這幾天請假,那對夫妻沒有再來過了吧?”
“嘿!估計是和好了,年輕人床頭打架床尾和,有個小矛盾就報警鬧離婚,我們也是勸和不勸離,能過就好好過吧。”
“要不然為什麼現在社會的離婚率那麼高,動不動就離婚。”
冷言聽完眼神動容了下,“你們剛才講的那對夫妻,以前經常報警?”
“對,這陣子都不見他們報警了,你不知道,之前他們三天兩頭的報警,他家的門檻都快被我們踩爛了,我們是口水也說幹了,到最後我們也只能講,要實在過不了就離吧,省的互相折磨。”
“那可不,像這樣的家庭矛盾調解,我們一年下來接了不下百起,早見怪不怪了。”
他們平平無奇的聊天,卻讓冷言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幸好派出所有登記他們的資料,很快便查到了他們女的叫莫茉(27歲),男的叫陸晟(31歲),犀羅市人。
抱著心裡這份猜測,冷言跟派出所的民警來到了這對夫妻的住處。
“咦,他們家的燈關著,應該是出去了,冷隊,要不明天再來吧。”
冷言應聲點頭,“也好。”
等冷言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了,邵語躺在床上看書。
疲憊了一天的身體,回到家後還有愛人等他回來,瞬間覺得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累不累,睡衣已經給你放進浴室了,快去洗澡吧。”
冷言走到床邊輕啄了下邵語的唇瓣,“不累!”
邵語笑的很甜,她雙手摟著冷言的脖頸,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老公,辛苦了。”
“乖,有你在我身邊就是極好的,不辛苦。”
次日
冷言帶著簡逸來到了那對夫妻的家,按了好久的門鈴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