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中午1點
英江市開始下起了小雨,天色漸漸發暗,淅淅瀝瀝的雨水拍打著路上的行人。
接到報案電話的冷言帶領著偵查小組來到了命案現場。
據死者老婆哭訴,她在孃家住了5天,今天才回家的,按了門鈴也沒有動靜,打電話給他也不接,沒想到回家後看到的卻是如此駭人的畫面。
死者董召謙,25歲,已婚無業,讓刑偵人員詭異的是。
死者的家裡被打掃的乾淨一塵不染,司卓並沒有在案發現場發現任何可疑的指紋線索。
開啟廁門,映入眼簾的是死者癱坐在地上,他的整張臉被黃色膠帶緊緊的圈住。
死者的臉部朝上整個人後仰著,他的雙掌被一刀斬斷,地上的血水已經乾涸,場面詭異又離奇,作案兇器就是一把放在手掌旁邊的斬骨刀跟一卷黃色膠帶。
經死者老婆確認,斬骨刀跟黃色膠帶是自己家的。
冷言摘下粘在鏡中上的紙條,上面寫著:無法消除的罪惡!
邵語仔細觀察著屍體,“初步判斷死者遇害時間大概12小時左右,也就是3月30號的凌晨1~2點,具體死亡的原因等我們帶回去解剖。”
冷言看著走遠的邵語若有所思,她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留下來走訪調查的冷言四處觀察了下死者居住的地方,是一處老舊居民樓。
死者住在4樓,這棟樓沒有電梯也沒有監控,這無疑是給刑偵小組帶來了破案壓力。
在案發現場沒有找到能幫助破案的可疑線索,冷言決定從死者的人際關係入手。
作為死者的妻子蔣芸芸(23歲),自然是第一個被詢問的物件。
冷言:“3月30號晚你去了哪裡?在幹嘛?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我整天都在孃家哪都沒有去,我家裝有監控,你們可以查的。”
冷言瞅著蔣芸芸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你老公最近有沒有跟誰有矛盾爭執過?”
蔣芸芸抽噎道:“我們是高中的同班同學,結婚才不到1年,他的性格我最瞭解性格有點衝,所以難免會跟人發生口角。”
冷言:“這麼說他是跟人有發生矛盾的,你印象最深的是誰?”
蔣芸芸仔細想了想,“如果真要說一個的話,我記得是樓下一家賣五金的老闆。
我老公曾跟他買了一個鎖,拿回家的時候轉一下鑰匙就斷了,很明顯就是一個質量差的三無產品。
我老公就拿過去找老闆換,結果他卻說是我老公故意弄斷的,為此兩人還爭吵了起來,還揚言不要讓他看見我老公,否則弄死他。”
為了證實這一點,冷言帶著簡逸來到了蔣芸芸說的五金店,還找到了跟死者董召謙爭執的老闆。
據老闆講述,他說那些話也只是圖一時心爽口快,他可不敢做違法的事,而且他3月30號晚,一直在麻將館打麻將直到早上的7點才回去。
一番詢問下來仍然一無所獲,回到局裡後冷言檢視了兩個死者的具體資料。
直到很晚他找到程煥正講了自己的一個推測:
“第一;同樣留了紙條,同樣的字跡,同樣死在廁所,兩人的死狀卻不一樣。
第二;案發現場打掃的很乾淨,且能夠做到不被別人發現還能安然脫身的,一定是踩過點且有備而來,所以兇手一定是個冷靜、智商高、心思縝密的人。
第三:能讓死者帶他進去,一定是死者信任且對他沒有防備,我查過資料的,兩名死者的年齡相近且都是英江市人,巧的是他們上的是同一所高中。
我懷疑殺死梁淇潮和董召謙的應該是同一人,而且他們三人是認識的?”
程煥正:“說了這麼多,那你覺得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冷言搖頭,“不知道,這只是我的推測,但我覺得兩人相同的地方太多,真的很難不往那方面想。
感嘆;無法消滅的罪惡,人間太多疾苦,下輩子不來了,兇手為什麼要留下這句話,他想表達什麼?”
程煥正也覺得很離奇;“按正常人的思維,殺了人心裡肯定會很慌、不知所措,怎麼可能還會留下來打掃衛生?
兩名死者的死法也顯得有點多此一舉,如果只想單純的置人於死地直接將人弄死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留下紙條,偽裝死者是自縊的想象,還要把雙掌剁下來?
我倒是覺得兩名死者的死法像是兇手故意在折磨被害人,他的最終目的想要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