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 中秋節
住在公安局對面的李大爺臉色很嚴肅,他手裡還拎著一盒月餅,正急匆匆的往公安局裡面走。
“哎呀,你就是個倔老頭,我都說肯定是你刑偵電視看太多了整天疑神疑鬼。”
李大爺瞥了老伴一眼,“我就看太多的刑偵劇,所以我才非常肯定這件事非同小可。”
李大媽:“說不定是人家過節殺雞的時候沾上的呢?”
李大爺:“不可能,我跟你講不明白,說了你也不懂,我們上公安局找專業人員鑑定,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有沒有疑神疑鬼。”
李大媽氣不過,對著李大爺的背後大喊,“你就是個小題大做的倔老頭!”
到了一樓的大廳,李大爺把月餅盒往桌子上一放,“警察同志,你們過來看看這個月餅袋子上的血跡,是不是很像電視上那種被一刀抹喉從大動脈噴出來的血跡?”
程煥正跟冷言剛好開會走出來,他們來到一樓大廳只見那裡圍著一些人。
於是他們便走過去瞧瞧是怎麼回事,只聽現場有人分析;
“這血跡屬噴濺式驚歎號的形狀,血滴大小一樣,方向相同,這裡還有摩擦的痕跡,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刮蹭到了。”
李大爺:“警察同志,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我家老太婆還說可能是人家殺雞的時候沾到的,我說絕對不可能,我這麼多年的刑偵電視不是白看的,我非常肯定這就是人血。”
冷言穿過人群拿起月餅盒看了下,“大爺說的不錯,這種噴濺狀並列的血跡的確不正常,血跡已經乾涸了,把這月餅袋交給法醫部的同事吧,是不是人血鑑定便知。”
有著二十幾年經驗的程煥正一眼便看出了蹊蹺,“這月餅您知道是誰送的嗎?”
“這...”
李大爺跟李大媽兩人互相瞅瞅,最後還是大媽來講,“我們這裡的習俗是中秋節送餅從8月1號就開始了。
這期間分不同時間段來送禮的就有我們的3個姑姑、有姑姑家的女兒們,特別是嫁出去的姑娘們每次來都是5、6人結伴一起。
還有叔伯家的女兒嫁近的每年來送餅也是3、4人約著一起來。
我們自己的女兒就2個,實在太多了,還真不知道這盒月餅到底是誰送來的。”
冷言:“這麼說,這月餅就是其中一個親戚帶來的。”
問題是能懷疑的物件太多了,如果真的是一場他殺案,那也需要花很多時間去一一排查,怕是排查期間兇手早就把屍體給處理乾淨,最後逃之夭夭了。
這時候,王大爺開口道;“警察同志,這個餅絕不是我的女兒送的,她們知道我們老兩口不吃月餅,所以每年送禮都是提前問我們想要買什麼,要不然就是直接給紅包。”
李大媽:“對對對,因為每年親戚送來的月餅我們也不吃,都是我們去別人家送禮的時候,拿親戚送來的月餅再去送人的。”
冷言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說一盒月餅可能會像李大媽講的一樣被轉手好幾次。
就像這盒帶血的月餅,也有可能是被轉手好幾戶人家之後再被送到了李大爺這,最後被細心的李大爺發現端倪。
如果法醫那邊鑑定出來的結果真是人血,這無疑是給偵查組大大增加了尋找範圍。
在鑑定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冷言回了趟家,距離邵語借調已經過了半個多月。
在認識邵語之前,冷言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這樣安靜的生活被一個人闖入,並打亂了以往的生活節奏,而且還多了一隻貓。
冷言撫摸著正在睡覺的馬鈴薯,“是有什麼特別的任務嗎?都已經關機半個多月了。”
家裡突然沒有了邵語的身影,冷言只覺得心裡空空的。
他坐在沙發上用手捂著胸口沉思,經過這些日子的沉澱,冷言也慢慢明白。
我是喜歡她的, 只是我後知後覺的太晚。
冷言望著安靜如斯的家,最後他把目光定格在對面的沙發上,這是邵語經常坐的位置。
冷言淺淺一笑:“原來習慣這個詞,是那麼的可怕!”
...
簡逸給冷言打來電話,說是法醫的鑑定結果出來了,禮品袋上的血跡的確是人血。
於是,程煥正馬上召集了刑偵小組,主要針對此次月餅袋的血跡開啟研討會。
程煥正;“大家在刑偵隊那麼多年只要接觸過命案的都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