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漲紅笑的很難看。
“我聽不懂你老跟我講這個幹嘛?”
“你兒子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因為劉娗從沒有在他面前提過你。”
楊樹突然憤怒的想要站起來,“夠了!”
程煥正雲淡風輕的看著楊樹,“所以你承認自己就是整容後的楊樹了?”
楊樹挫敗的點頭承認,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看來兒子才是他最後的底線。
所以當程煥正直接告訴他,自己的兒子叫別人爸爸的時候,他的心態快要崩了,於是跟程煥正要了支菸...
淡淡的清煙嫋嫋升起,楊樹閉上眼睛,往事就像大壩開了閘呼湧而出:
“12年前我30歲,父母死的早家裡窮的叮噹響根本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我。
有好心的媒人給我介紹一個家裡條件不錯的女人,也就是我老婆劉娗,她一眼就看上我了。
起初她父母是不同意的,但是奈不住劉娗喜歡,說好聽點是她嫁給了我,說難聽點我就跟半個入門的沒什麼區別。
創辦製衣廠的資金是劉娗孃家出的,雖然是夫妻在一起經營,實則我根本沒有一點實際掌控權。
沒錢哪有資格談尊嚴,表面上人人羨慕說你找了個有錢的老丈人,實則這樣的想法是偏見的。
後來劉娗懷孕了,製衣廠她才慢慢放手讓我管理等我獨自接手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虧本了也不敢講。
因為我私下還偷偷買彩票,想要一夜暴富的想法充斥著我整個大腦,我這麼做只想讓劉娗他們家對我另眼相看。”
程煥正:“那你又為何要殺了你的親表弟高輝蹇?”
楊樹:“我沒想殺他的,那年只是覺得日子過的很壓抑,於是跟劉娗說去物料倉清點棉布的藉口,主要還是想要一個人安靜的待會。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我聽見了門外開鎖的聲音,然後我就躲在角落裡想要看看是誰來了?
誰知道開門的正是我表弟高輝蹇,他一進來就開始搬我倉庫的花邊面料,因為我們兩個人長的很像,完全就跟雙胞胎一樣難分辨,在外人看來就跟一個人似的。
我當時還納悶他怎麼會有我倉庫的鑰匙,搞了半天原來是家賊難防,我一怒之下跳出來,問他是不是經常來偷我家的花邊面料去賣。
高輝蹇嘿嘿直笑,還說下次再也不敢了,讓我不要把這件事聲張出去,他就是手頭有點緊,知道我平時比較忙,倉庫的棉布庫存也沒有個準數,才想到這個便宜倒賣棉布的辦法。
我當時氣極了,我自己都欠了一屁股債,他倒好還在此刻雪上加霜,他還說沒錢可以找我老丈人要,我心氣高,不想再做那種看人臉色的日子。
我讓他把之前倒賣棉布的錢都還給我,他說都花掉了,還保證沒有下次,讓我放過他。
說完還想跑,我一時失去了理智,拿起角落的一塊墊石朝他砸去,出人命的時候我也懵了。
冷靜過後,回想往事的種種看人眼色做事低人一等的生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脫下高輝蹇的衣服來個狸貓換太子。
物料倉除了放一些花邊面布外,角落還堆放了一些雜物,我拿起塑膠瓶裝的柴油,心裡想著,這火一點,以後我就涅盤重生了!”
程煥正:“高杏是無辜的吧?那你又為何如此對她?”
“我知道她是無辜的,總是忍不住把氣出在她身上,我這麼做也是想讓她恨我能儘快離婚然後早點解脫。”
程煥正早就看透他了,“因為你有了熊梅兒這個更好的選擇吧。”
楊樹點點頭,“這個熊梅兒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缺愛沒安全感的女人,我當時也確實是喜歡她,我用高輝蹇的身份離婚後,跟她在一起6年也是真心的。”
程煥正;“那又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楊樹自嘲的搖搖頭,“因為她父母看我的眼神就跟當年劉娗的父母看我是一樣。
我無法忍受這種被人看不起的眼光,她想跟我結婚,而我卻在籌謀著如何離開她。”
程煥正:“毛榕是怎麼回事?”
“毛榕這種女人最好騙也最好操控,我就喜歡這種沒錢又聽話的女人,可以揮之則來呼之則去,劉娗跟熊梅兒都太強勢相處久了也會累。”
程煥正卻不以為意,“導致你這樣的,難道不是因為你內心極度自卑嗎?
因為你在劉娗跟熊梅兒這兩個女人之間找不到男人的尊嚴,為什麼你又覺得毛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