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面對冷言丟擲來的問題,辛深都很有耐心的一一回復。
於是冷言又接著問道,“你現在還有跟高中時期的朋友聯絡嗎?”
“很少,感情較好的他們都不在英江市,也就過年的時候會聚一下。”
“那你還記得你們班有叫洪浤、董召謙、梁淇潮、路葸薏的同學嗎?”
辛深想了下,“有點印象,請問你老是問我高中時期的問題,是有什麼事嗎?”
“就是例行公事的問一些事,問完你就可以走了。”
辛深又看了下手錶,“我還有點時間,有什麼問題就快問吧。”
“你還記得高中時期有人欺負過你嗎?例如霸凌之類的?”
辛深淺笑了下,“有啊,高中時期洪浤他們就經常欺負我們這些老實的同學,平時在操場上或是走廊見到他們,大家都是避開繞道走,他們很拽的就是路過的小狗他都得踹一下!”
冷言又接著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當時不止欺負你一個?”
“是的,大家都不敢得罪他們,因為洪浤的哥哥在外面有認識社會人,所以我們都很怕他。”
經過一番詢問下來,冷言並沒有發現辛深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等辛深走的時候,簡逸走了過來,“冷隊,你為什麼不用測謊儀?”
冷言;“測謊儀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特別是像辛深這種心理素質特別好的人測了也只是做參考,反而還會讓他知道我們壓根就沒底去逮捕他,現在讓他走說不定還能起到一個試探的作用。”
這時程煥正走了出來,“我觀察過了,你提起三名死者的時候他的表情特別淡定,就好像知道我們警方會找他審問似的,整個過程下來倒像是提前演練過的,太淡定了就顯的太假。”
簡逸:“那現在怎麼辦?他人都走了。”
冷言:“目前還沒有證據證實他就是兇手,先派人跟著他,然後查下他的銀行賬戶,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的一點蛛絲馬跡。”
晚上,邵語在冷言家吃完晚飯後,兩人在沙發上坐著聊天。
邵語喝了一口啤酒,“關於案件你有沒有可能先入為主了?”
冷言蹙眉,“怎麼突然這麼說?”
他們兩人相視而坐,而邵語卻有自己的觀點,“我個人覺得你對這幾起案件最先獲得的印象就是校園霸凌,導致這個觀點佔據了你整個大腦以至於你忽視了其他微小的細節與人物。”
“所以你覺得我的判斷有偏差?”
“因為你的主觀意識覺得這就是一起校園霸凌事件引起的報復命案,所以當別人提出不同觀點的時候,你已經聽不進去了。
你認為這幾起命案就是有關聯的,當然了我也覺得是有關聯的,那會不會是中了兇手的障眼法?讓我們先入局然後再一步步按他們的劇本走,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
“何以見得?”
“例如兇手留下來的遺書,有沒有可能就是兇手故意寫給警方看的,但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還有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相隔半個月,有沒有可能只是湊巧?”
“比如?”
“比如你們先被兇手用假資訊帶了節奏,其目的就是兇手居心不良蓄意迷惑警方,讓你們把案件往復雜的方面想,其實他就是簡單的謀殺案?”
邵語目不轉睛的看著冷言又接著講:“案件至今顯的撲朔迷離,我們的推測都知道兇手可能不止一個,那有沒有可能不止兩人?而且還是我們不可能會去想到的人?”
“你說的我大致聽明白了,如果你是我,那你會怎麼做?”
邵語拿起啤酒噸噸噸的喝了起來,最後她重重的放下啤酒罐,“如果我是你,我會實事求是,複雜的東西簡單化,簡單的東西直接化,追本溯源帶著痕檢人員重回命案現場勘察。”
冷言看著邵語突然會心一笑,“你的觀點就像一股能量,瞬間打通我的任督二脈。”
喝了酒的邵語臉色通紅,她看著冷言開口道:“那我能提一個小小要求嗎?”
“你說?”
邵語發現冷言每次回應真的是惜字如金,所以就在冷言還以為邵語會提什麼要求時?
只見邵語突然起身走上前,在冷言訝異的眼神下,直接跨坐在冷言的大腿上。
邵語纖細的雙手摟住冷言的脖頸,兩人就這麼面對面靠的很近。
他們鼻子緊貼,四目相對了一會後,邵語的好看的眼眸慢慢瞄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