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眾眼光裡來看,她的確是年紀偏小的,可她腦子裡所接收的知識太超前了,遠遠超出了現在年紀的承受範圍——
剛看書的那一年,她時常昏睡,就是因為大腦裡一次性儲存的知識過量,她大腦啟動了自動保護程式,不得已才透過睡覺來緩解疲勞。
現在能做到看完書還有精力訓練,純屬是靠著日日夜夜練出來的。
但要佑香從此以後不看書了,她也做不到。
她習慣於掌握各種理論知識,她不喜歡在與別人聊天時聽到不明白的詞彙。
這些都只是她的個人習慣而已。
個人習慣怎麼能代表其他人?哪怕是與她自小心靈相通的佐助也不行。
她和佐助本來就是不同的兩個個體,因為雙生子才聯絡到一起,可雙生子並不意味著他們必須事事一致。
佐助接觸世界的方法和她明顯是不一樣的,她會自己看書自己思考,而佐助更習慣於聽從父親母親和哥哥的指令,他們說一就是一,他們說二就是二。
每種方式都有利也有弊,選擇自己習慣的就好。
她也沒必要強硬的將佐助的習慣扭轉成和自己一樣,那無非是第二個自己,可她希望佐助成為佐助。
正如同她成為佑香一樣。
佑香沒再說話,反而小大人一般嘆了口氣。
“哎。”
“哎,哎?”佐助回過神來,也跟著嘆了口氣。“佑香為什麼嘆氣?”
“佐助哥又為什麼嘆氣?”
佐助笑著,把面前的飯碗推給佑香:“看見你嘆氣,就忍不住想跟你一起嘆氣。所以,你為什麼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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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香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看看飯菜又看看佐助,最後又瞅瞅天。
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你知道嗎?佐助哥,我超級惆悵的——”
此時的佐助還在學習著佑香的腔調:“哦?為什麼會超級——惆悵——呢?”
“因為止水哥說…哥哥之所以說這番話,是因為他以後會結婚,等結婚後,他的家人就會變成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就不再是我們了。”
佐助:“……?”
“哎。”佑香裝模作樣的又嘆了口氣:“最關鍵的是,哥哥居然沒有反駁這句話!他就是這麼想的!”
說到最後,佑香還假裝很憤怒的拍了兩下桌子。
佐助陷入沉思。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飯不香了。
鼻頭湧上的酸澀感猝不及防。
要知道,他從一年前就不怎麼愛哭了。
可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他還是極力忍住了哭意。
“哥哥真的這麼說?”
佑香點頭如搗蒜:“千真萬確捏。”
為了加深這句話的可信度,她還專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佐助哥,你看,我眼睛裡還有紅血絲呢,就是當時哭的,哎,我當時可傷心了。”
任何一個兄控都無法幻想自己的哥哥未來娶妻生子另外組建一個家庭後將自己拋之腦後。在兄控的眼中,哥哥即便組建家庭,那自己也應該是家人中的一個。
但很可惜,當時的止水為了控制住佑香,不僅說出了句不靠譜的話,還給不靠譜的話冠上了不靠譜的幻想——鼬在長大後的確會娶妻生子,但以他的性格來說,讓他在成家後就和佑香佐助斷了聯絡,那是不可能的。
佑香當時就明白了這一點,但出於不想被哥哥罵啦不想訓練啦等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佑香還是選擇裝哭來看兩位哥哥手足無措的表現。
可佐助不懂,他向來都把鼬放在第一位,因此潛意識會認為鼬說的話就一定是正確的。哥哥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會這麼做。
他傷心極了。
鼻頭一聳一聳的,眼淚眼看著就要落下來。
就在這種關鍵時刻,佑香和佐助不約而同的聽到了訓練室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是鼬和止水的聲音。
兩人一起出了任務,又在任務完成後一起回到家裡,在大廳那邊沒看到佐助和佑香,便想著來訓練場找。
結果兩人一腳踏進訓練場,就看見嘴角掛著笑容的佑香以及滿眼噙著眼淚的佐助。
止水一愣:“佑香,你怎麼在家裡還欺負你小哥?”
“…………”
佑香給他翻了老大一個白眼,她很記仇的,現在還記得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