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香回答的很快。
她不想讓佐助擔心,想要將這件事情矇混過去。
但佐助卻因為她的這個回話而擰起了眉。
佑香將他的表情盡數看在眼裡,眸中也閃過幾分考量。
她和佐助哥一年多沒見,尤其是在經歷瞭如此大事之後,更需要多幾分坦誠,她這邊如果怕對方擔心,對方可能還會覺得她在刻意隱瞞。
這樣不好。
她不想兄妹之間的感情因為這些小事而起隔閡。
他們是雙生子,應該親密無間。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佑香牽著他的手晃晃,就像從前那樣和他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滅族之夜,我開眼了。”
,!
佐助猜到了這一點,他們是雙生子,他既然開眼了那佑香也不會落後才對,聽到這裡,他點了點頭。
“當時的我,中了哥哥的幻術,失去了對現實世界的反應,但我被疼痛拉回了感知,這才發現有人在生挖我的眼睛。”
佐助的手驀然一緊,緊張的看向佑香。
“別擔心!我的傷已經好了!”佑香趕緊安慰他,又繼續往下說:“接著我就被他一路追殺,當時我眼睛被挖了一半,眼前的場景都被血淚模糊,我看不清楚路,原本想去找松翡和卡卡西的,但我走錯了方向,誤出了木葉村。”
“後來,就不知道被追到哪裡去了,只記得是一座懸崖,很高,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海水,我不想讓對方拿到我的眼睛……”
佑香沉默一瞬,並沒有將宇智波止水的事情說出來,轉而繼續道:“我就跳進海里了。”
佐助眼底的心疼愈發明顯,他左左右右拉著佑香檢查,生怕她身上還有沒治好的傷:“之後呢?”
“我去的地方是水之國,我隨著海水飄到了岸上,被白救了。”
“水之國?白?”佐助抓到重點。
“是,他叫白,比我們大三歲,他…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於是我就和他相依為命,在雪山上度過了好幾個月。當時的我身體幾乎全部受損,連床都沒法下,也失憶了,忘記了木葉村的一切。”
佑香並不打算將白和君麻呂的身世現在告訴佐助,佐助接納他們需要時間——畢竟佑香告訴鼬哥時已經看到了來自哥哥的牴觸,佐助在某些方面和鼬哥很像,沒準也會牴觸。
“水之國嗎……”
佐助知道那個地方的位置,離木葉村的確很遠,沒想到佑香被一路追了那麼遠,還拖著傷痛的身體在海水裡浸泡那麼久。
想到這裡,佐助愈發心疼,也感到十分內疚。
“都怪我。如果我當時……”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佑香趕緊捂住他的嘴:“沒有什麼怪不怪的,你不需要自責,當時你都自顧不暇了,如果要讓你和我一起被追殺,那我寧願自己被追殺呢。”
那天傷的太痛了,直到現在回憶起來佑香還是會覺得眼睛在抽痛。
但傷口早就癒合了,她只是受重傷後的創傷反應很激烈。
小紅曾說過,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的寫輪眼到現在都無法正常使用,她從心底抗拒這個東西。
佐助在佑香灼灼目光注視下點了點頭,佑香這才繼續往下說。
“水之國常年下雪,等到積雪沒那麼深時,我和白才從雪山上下來,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們遇到了師父——”
對上佐助疑惑的目光後,佑香這才反應過來:“啊,就是木葉村的三忍之一自來也,他在水之國遊歷,正好救了我,找到另一位三忍綱手姐姐,這才將我的記憶恢復,直到那時,我的身體才算完完全全的恢復。”
佑香刻意弱化了時間,她不想讓佐助覺得,她在外面待了很久都不願意回來,她也想早點回來見他的,但情況不允許,她不敢回來。
有綱手的名號在,她的身體得以完全恢復倒也顯得很正常了。
佐助想起來了:“綱手?我知道的,那位有名的醫療忍者。”
“是,也多虧了她,我才能恢復如初。”佑香笑了笑:“身體雖然修復了,但我還需要進行復健,於是我和白還有君麻呂一起跟著師父遊歷,前不久才剛復健完成,就趕回來了。”
去妙木山修煉等於復健。
佑香覺得這個隱喻很不錯。
很坦誠的說了,但沒說清楚。
好在佐助根本不介意那些,他只是想知道佑香在離開木葉村之後究竟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