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飛到距離曦月宗十里之外時,傻眼了,因為眼前什麼都沒有,而是一處絕壁。
前面無路,陳凡佇立原地,“莫非在這絕壁之上?”
仔細思索一番後,他現在反倒覺得自己應該找對地方了。畢竟按照演義話本中的設定,絕壁之上必有隱密之地。
只是這絕壁高有千仞,想要找到怕是不易,他御風而行開始從上至下尋找。
粗略地看了一遍,毫無所得,並未發現什麼山洞平臺之類的地方。不過想想也是,若是這般容易找到,也就不叫絕密之地了。
陳凡看了看天色,今日該回去了,明日再來尋找,今天趕路沒花多少時間,但是在探索道觀與此處絕壁時倒是花了數個時辰,回去太晚,怕是容易被人窺見。
反正這地方大機率就在此處,也不會跑,他有著充足的時間慢慢尋找探索。
於是,陳凡喚出飛劍,再次化為一道流光,消失於太華山,直奔咸陽而去。
……
而此時,在咸陽城內,仙武殿仙武樓中。
秦王嬴稷再次於深夜到訪此處。
“大宗伯,何事需要寡人深夜至此?”
“剛剛宗廟廟祝前來稟報,說是國運異動。”贏玉神色鄭重。宗廟廟祝皆是有特殊資質之人,天生對於氣運敏感,對於國運也能產生模糊的感應。
這類人數量十分稀少,更難的是,要在宗室之中找到這樣的人。這類人,不能修武道,只能修望氣之術,專門負責照看大秦宗廟。
武道汙魂,時日一久,便會讓這類人失去對氣運的敏感性。
煉氣士倒是勉強可以,但煉氣士修行速度慢,且氣運一道,對修行亦有妨礙,望氣之術修行也是艱難無比,兩者相加,更是難上加難。
如此,一般廟祝很難有多高的修為,又因為實力低微,常年被氣運反噬,從而體弱多病,易夭折。
“廟祝如何說?”嬴稷雖驚不亂,只是國運異動而已,又不是國運破散,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之事,此時就不該是他來找大宗伯,而是大宗伯找他了。
“可能有人窺探,驚動了蛟蟒!”大宗伯贏玉道。
“宗室之外的人?”
“必是宗室之外的人,宗室中人,自小便會檢測資質,有資質者皆入宗廟,無人能避。”
“可否會危及我大秦國運?”
“暫時未知,不過也需多加小心。宮中護衛加倍吧!”
嬴稷笑道:“你覺得會有人對寡人下手?”
贏玉沒有作答,但那意思便是防範於未然。有人窺伺王城,很難說沒有刺王殺駕之意。
“您多慮了,沒人可以在咸陽刺殺我!”嬴稷足夠自信,不僅是因為他自身強大的實力,還有咸陽恐怖的防護。“至於國運之事,密切關注,莫動聲色。別說此世是否當真有能撼動國運者,即便是有,恐怕也不想承擔國運的反噬,毀自己一身修行。”
氣運二字,看似飄渺,但同時又極為沉重,傳聞古老之時,有大修欲以一己之力,改易國運,最後雖然成功,但也身死道消,萬年苦修,一朝盡喪。
武夫是感應不到國運的,唯有煉氣士可以做到,而如今天下,便是金丹也有數百年不曾出現新晉之輩,可金丹根本不足以撼動國運。只要有所舉動,便會被國運於頃刻間反噬碾碎。
贏玉見秦王如此,也不再多言,他只是例行提醒,保護君王安危並不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他的任務只有一個,那便是大秦王位傳承,只要王嗣不絕,便足夠了,至於誰當王,只要足夠優秀,賢明,他無所謂。
嬴稷離開仙武樓後,並未返回靜泉宮,而是路線一折,徑直向宗廟而去。他雖然對贏玉的提醒不以為然,但國運之事,終究太過重要,總要去看看才行。
大秦之宗廟,隱於王城深處,周圍有禁軍護衛,若非大祭,平日裡連他都很少過來。至於外人,那便更加不得入。
太廟之內,只有一廟祝,以及座下灑掃童子數十,以供奉香火燈燭,最是冷清荒僻。
進入大殿之中,便見廟祝臉色蒼白,盤坐於蒲團之上。
廟祝見到嬴稷,立刻便要起身行禮,嬴稷擺了擺手,“你身體不便,禮數就免了!”
“多謝王上!”
“後續國運可還有異動?”
“不曾,僅那一次而已。”
“那便無事,你好生修養,此處還需你多費心。”嬴稷點點頭,然後來到歷代秦王的牌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