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何點了點頭,“我雖不知他有何依仗,但想來定然會有後手,而且此人智慧如妖,詭計多端,莫要被他施展手段給騙了!將他盯死,等遠離邯鄲之後,再行動手。果決利落一些,莫要留下什麼把柄。”
影衛點頭,“喏!”
“去吧!此事寡人便交給你了,務必不能放其歸秦,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趙何說到最後,言語之中已經顯出幾分疲憊。
到底是舊傷在身,別說動力,便是坐久了,都感覺疲憊。若是他身體尚好,壽元充足,他又豈會如此,行此下作不齒之事。
可現實卻是他舊傷復發,壽元無多,身體一日差過一日,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支撐不住了,這種時候,他更像一個賭徒,畢竟生死之外,無大事。
賭這一次,若勝,能削大秦百十年國運,也能為趙國多續幾年命,何樂而不為?至於輸?他都大限將近了,又何懼之?至於身後名,那他便更不在意了,自他殺兄弒父之日起,所謂名聲這種東西,其實就與自己無緣了。
他之前之所以數次遲疑,也不是擔心此事會讓自己名聲變差,他從始至終也不過只是忌憚大秦而已。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儘量將此事的影響降到最低,最好連藉口都不要給秦國。
但與此同時,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大不了一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