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按照陳凡的預料發展,武安君白起所部,速度最快,以蠻橫的姿態強攻野王。
野王守軍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被白起以摧枯拉朽的姿態佔據了這裡。然後上黨之地與韓國都城新鄭的聯絡便被徹底截斷。整個天下為之震動,大秦發兵的訊息也由此傳遍整個天下,無數人為之而膽戰心驚。
沒有人不怕,哪怕是趙國,同樣也心中擔憂。而魏楚兩國,因為與大秦比鄰,更是瑟瑟發抖,算上陳凡所部,那可是整整四十萬大軍大秦已經很久沒有出動這麼大規模計程車卒了。
他們都擔心著,萬一大秦的目標不是韓國,而是魏楚兩國,一旦他們調轉槍頭向他們發動攻擊,他們又該如何應對?得出的結果非常悲觀,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是大秦的對手,之前的數次交鋒就已經說明了這個道理。不光是國內計程車卒,遠遠比不上大秦計程車卒的更是因為領兵的是陳凡和白起。
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人的分量。一個被稱為在世人屠而另一個被稱為小人屠,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是真正將用兵融入到骨子裡的狠人。與這樣的對手交戰,沒有人願意,也沒有人不害怕。這兩個國家無論是國力還是兵力都遠遠比不上大秦,更沒有傑出的將領去統帥他們計程車卒,取得勝利。
這都是陳凡和白起憑藉一次又一次的勝利而打出來的威名,甚至大秦還專門在這方面下了很多功課,花費了不少的代價為陳凡和白起揚名,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擁有更大的威懾力,讓他們未戰而先怯。
這也是為何當世有許多將領,一旦取得勝利。其名聲總能以最快的速度揚名整個天下。其實並非是因為這些名聲在民間的傳播速度極快,而是有人故意推動,甚至有人故意宣揚。若是這樣沒有什麼好處,是沒有人願意做的。
相比於魏楚兩國的瑟瑟發抖,韓國才是真正的欲哭無淚,他們一直跟隨在大秦身邊,與大秦結為盟友,成為了大秦的看門狗,這些年雖然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小,國力越來越衰弱,但至少不用擔心會滅國,但是在這一刻他們害怕了,無邊的恐懼,像潮水一般向整個韓地襲來,韓國的朝堂亂成了一鍋粥,無數人心思浮動。
而向來痴迷於帝王權術的韓王,此時才發現,原來他根本算不上什麼,所擁有的一切也不值一提,他以為自己可以呼風喚雨,但當滅頂之災來臨時,卻沒有人願意再受他的擺佈。
朝堂上已經炒成了一鍋粥,大致分作三派,一派認為必須儘快派遣使臣趕赴大秦,向大秦俯首稱臣。割取上黨之地以作賠償,他們都能看得出來大秦這番動作,其目的就是上黨,既然想要那就拿去,只希望給他們留一口氣,留下一些緩和的餘地。
另一派則認為必須儘快發兵,北上抗秦。打通大秦在野王的封鎖,聯通上黨之地,然後向其他諸國求援,合縱抗秦。
還有另一派,默不作聲,既沒喊著投降,也沒喊著反抗。
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韓國氣數已盡,即便是此次沒有滅國,但和滅國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了,韓國丟失了上黨之地後,所剩下的疆域和城池已經寥寥無幾,說是一個國家,面積卻不如大秦一郡之地。
這或許便是大秦的目的,要讓韓國名存而實亡。在這一點上,大秦做得很有分寸。他們要進一步削弱韓國的實力,瓜分其疆域。遷徙其人口,破滅其城池,讓整個韓國除了一個名頭,而不剩下任何東西。如此狹小的疆域,無法豢養軍隊,無法收取足夠的稅收,而後便會淪為毫無實力的傀儡。再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大秦想要滅其國,只需要動一個念頭。
當然了,至少目前大秦不會動這個念頭,因為他們還需要韓國這樣存在著。滅國是一條非常敏感的底線,此時韓國存在著遠比其滅亡要有價值的多,哪怕只是名義上存在著,也能讓其他國家保持著一份僥倖。
大秦此時雖然並不懼怕,諸國合縱。但既然還沒到這一步,那自然給對方留下一些餘地,至少受到的反抗會小的多。畢竟大秦目前需要面對的,還有一個最大的敵人,那便是趙國。只要趙國的實力還沒有太大的折損之前。這種現狀並一定會盡力維持,這不光對其他國家好,對於大秦同樣也是有利的。
韓王有些茫然的看著朝堂之上,互相噴口水的百官們,還有一言不發,佝僂著身形,似乎在躲避無光的將領們。
別看那些文官吵得比較兇,但實則他們根本拿不出什麼有效的建議,只是單純的為了爭吵而爭吵,好讓自己顯得忙碌一些,讓自己看起來是忠於這個國家的,忠於他這個韓王的,但韓王其實也並不傻,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