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不是用兵法可以彌補的東西,其本質的差距在於國力。
陳凡的國力論,很多人都不以為然,但只有真正懂的人才會明白。這所謂的國力論,到底有多恐怖和不講理,尤其是身為弱國之人才更加明白這篇國力論的分量。
或許趙國感受並不明顯,但是作為依附在大秦身邊苟延殘喘的韓而言。他的感受卻是真真切切的,龐大的國力差距讓韓根本沒有抵抗之力,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毫無用處。
而一個國家想要擁有龐大國力的,根本便是擁有龐大的疆域面積。只有擁有龐大的疆域面積,才能繁衍更多的人口,而人口也是國力昌盛的關鍵。
大秦之所以一直在變強,那是因為他一直在吞併著周圍的土地和疆域吸納周圍國度的人口,將他們轉化為大秦的子民。這些人或者這些土地,或許一開始並不能給大秦帶來多少稅收和好處,甚至在一開始大秦為了維護這些地方的穩定,還要加大投入,無數的資金和資源砸到這些地方,給大秦帶來了沉重的負擔。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看似費力不討好的舉動,都會逐漸轉化為大秦的底蘊。
所以大秦能夠越打越強,大秦的強大從來都不是僅僅只靠那所謂的耕戰體系。那嚴苛的軍功封爵制度確實會讓很多人為此而拼命,但同樣的,一場戰爭想要打贏,靠的不僅僅是士卒,不僅僅是將領,還需要龐大的後勤,龐大的資源,龐大的國力支撐。
就像韓若是與大秦出動同樣數量的兵馬,那麼韓要支撐這些大軍的行動,可能要掏空整個國家的庫存和糧倉才能做到,而大秦卻不需要,十座糧倉,每一座取十分之一,就足夠了,這個就是戰爭潛力。
士卒雖然珍貴,訓練強悍計程車卒,也確實很不容易,可同樣的人命在這個時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只要有錢有糧,隨時都可以訓練出強大計程車兵。
韓非深吸一口氣,策馬靠近城牆,此時已經入夜,上黨郡城自然早已戒嚴,城門早已關閉。這個時候想要進城,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萬一被當成細作,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但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在距離城牆還有數十步的時候。一道箭矢的破空聲,帶著刺耳的尖嘯,在韓非的耳邊鳴響。鋒銳的箭鏃插入韓非面前的土地,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韓非勒住馬蹄,抬頭看去,藉著依稀的燈火,看到一群士卒,神色凝重。
“來人是誰?立刻止步!若是靠近,立殺不饒!”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將韓非射殺,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韓非究竟是好是壞,又或者是什麼身份。只要在其沒有顯露出威脅之前,他們也並不想招惹麻煩。萬一是個他們惹不起的存在,沒人會幫他們分擔責任,
“在下韓非,求見上黨郡太守馮亭!”韓非出聲,表明身份。
城牆之上略有騷動,他們並不知曉韓非是誰,但能夠叫出太守姓名,讓韓非的話有了一定可信度。
不過想要他們開啟城門,那是不可能的。
“郎君少待,我們立刻前去稟報!”城牆之上有人喊話,他們自然不可能自作主張,此時開啟城門,放韓非入關,一旦出了什麼岔子,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此處,距離太守府還是有一些距離的,來往時間絕對不會短。算算時間,等讓人回返,中間一耽擱怕是要到早上。但韓非並不急躁,此時已經趕到了這裡,其實早一點和晚一點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差別,所以他也並沒有去為難這些人。因為這些人為難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他們又改變不了什麼,都是聽命行事。
又累又乏的韓非,翻身下馬,然後再靠近城牆方向,找了一塊地方。想靠著休息一下。乾糧和水在路上早已用盡,此時的他除了狼狽,什麼也沒有剩下,而且由於飢餓,此時的他還覺得有些發冷。
看著韓非不吵不鬧,而是耐心等待,城牆之上計程車卒也鬆了一口氣。他們就怕遇到那些不講道理的,而且又來頭極大的。那個時候他們會很難做,眼前之人雖然口稱要見太守馮亭。但行事頗為規矩,並未盛氣凌人。一時間他們也摸不清來路,但現在就很好。
藉著依稀的火光,城牆之上的統帥,看著韓非那疲憊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總覺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非常孤獨。這年輕人看起來年齡並不大,但卻有一股沉沉的暮氣,他並不知道這種暮氣從何而來,但他並不喜歡。
不過他也討厭不起來,因為眼前的韓非,看起來彬彬有禮。哪怕是毫不講究地坐在地上,也依舊有一股特別的氣質,起碼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想了想,這位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