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要突破武聖之境？”白起很快便抓住了重點，反而將手中的書簡放在了一旁。
相對於自己能否突破武聖之境。秦王嬴稷想要突破武聖之境，顯然更讓他關心，因為他有著與陳凡相同的擔憂。若是突破武聖之境有那般容易，當今世上恐怕早就不止一個武聖了。既然現在還沒有出現。那便說明突破過程有著極大的麻煩。秦王嬴稷，若是強行突破會有什麼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陳凡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而且……他距離那一步，只有一步之遙。”
白起面色嚴肅起來，“一步之遙就是世上最大的謊言！”
很多人，很多事，皆言一步之遙，但只有明白人才會懂，這個所謂的一步之遙究竟有多遙遠，那看上去的一步之遙，便是一道天塹。
這話讓陳凡無從反駁，他也是修行者，而且是修行之法更加玄妙的煉氣之道，他如今距離乾元鏡同樣只是一步之遙，可就這一步之遙，他停留可足足八年時間，不敢寸進。
直到今日軒轅月點撥，他才消除自身心結，明悟道法自然的真意。
而秦王嬴稷那邊同樣如此，多少人都是卡在了一品巔峰，距離武聖之境不過所謂的一步之遙，但就是那一步之遙，讓多人為此飲恨，直到壽盡而不能得。
況且，秦王嬴稷突破還需要面臨詛咒，就算他真的踏出了那一步，將要面臨的究竟是什麼，誰也說不清。
白起並不知詛咒不詳之事，可也明白，想要突破武聖果真簡單，就不會自大周太祖之後，無一人能夠達成了。
要知道，大周太祖後人無數，若說武聖突破之法傳承至今早已遺失，或許可以理解，但他尚在時，總不會也遺失了吧，但他的子嗣中卻也無一人突破，其中艱險可見一斑。
“這種事情我們沒辦法干預！”陳凡語氣有些無奈，要是可以，他倒是想去幹涉一下。
白起也是嘆了口氣，“確實！”
別說他只是大秦武安君，只是秦王麾下的一介臣子。即便是身為王室宗親，他也沒那個資格。
“這些東西老師還是看看吧，說不定能夠對突破武聖有一定幫助！”陳凡再次規勸的，雖然明知白起，對一品之上的武聖境界沒有太大的執念。
白起看著陳凡略帶祈求的目光，終於還是心軟點了點頭。拿起放在案几上的書籍，收入空間戒指之中。
“這些東西，有時間我會看的，不過不可外露於人。自己也要小心，不可讓外人知曉，你曾深入過王宮竊取過這些東西。日後，若無必要，也不要再去了！”
對於陳凡擅入王宮的舉動，他是不贊成的。倒不是覺得陳凡此舉，藐視君王，視大秦如無物，而是擔憂他的舉動有危險。
大秦立國至今，多少煉氣士，武夫潛入王宮，欲行不軌，且盡為高手，但無論什麼樣的高手，一入王宮，都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被丟進了咸陽城外的亂葬崗，且首級還得被懸在城門處，示眾三日。
一個兩個，皆是如此，次數多了，便再也無人敢去了，傳聞秦孝公時期，還有一個元嬰真君，憑恃修為，夜闖王宮，最後下場也挺慘的，孝公毫髮無傷，而那元嬰真君，則是被亂刀砍死。
不過，他對陳凡也只是提醒，畢竟這次陳凡是跟在軒轅月身邊去的，要是那位果真被發現，暴露了行蹤，他反倒應該擔心秦王嬴稷的安危了。
“我明白的，以後不會了！”若非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又恰好有軒轅月提議，他還真不會去，對於王宮重地的隱秘，他並不在意。
白起也不再多言，陳凡給他這些東西，也是一片孝心，他也不忍多說重話。
“其實，有關突破武聖之法，我也有些猜測，至少以我對我所修行的武道之法進行推演，突破倒也並非不可能，只是……代價怕是有些大，我所修行，乃是兵家之道，需要聚集兵戈煞氣，理論上只要煞氣足夠，我便能夠突破！”白起遲疑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雖然對於武聖之境沒什麼執念，但對於如何突破武聖之法，也並非完全沒有思考過。
他所修行的功法是有異於尋常武道功法的，並非單純藉助丹藥強壯氣血那般簡單，更需要兵戈凶煞之氣來淬鍊氣血，然後不斷突破。
所以，戰爭規模越大，兵戈煞氣越是濃郁，對他修行也越是有好處，這也是為何他明明沒怎麼專注於修行，但修為卻是不斷增長的原因，而且速度還不慢。
實在是這些年來，他的征戰便未曾停過，也就這幾年才鬆懈了一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