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壽對於阿憐的印象並沒有多少,只是還依稀記得,當初回道觀時所看見的那個姑娘,衣著簡樸甚至有些簡陋,性格有些內向,卻有超乎常人的勤快和善良。
除此之外便沒了,他對阿憐並不是很瞭解。也沒有過多的交集。不過既然老師能夠放任師姐外出,為其護道。可見此人在道觀中的位置還是極為重要的。
若是阿憐此時到了楚國,他倒是不介意出手幫襯一番,但如今估計尚在大秦,距離此處距離可不遠,鞭長莫及,便是想幫也沒那麼容易。
劉壽將信件又仔細讀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之後,這才將信件收入一個小盒子中,這盒子中密密麻麻的,都是劉壽往日收攏的信件,他一直都沒捨得扔,在外浪跡這些年,不能親回咸陽,見字便如見面,也唯有這些信件可以聊發思念之情。
若是以往,其中自然也該有師姐小小的信件,可是現在小小在外面自然是沒有的。
他預估著師姐的境界恐怕已經到了金丹中期,甚至快要後期了,否則師尊也不會放心讓她出來。
說實話,有時候他還是很羨慕的。畢竟同為陳凡的弟子,但他走上的卻是另一條道路,而小小才真正繼承了老師的衣缽,倒也並非嫉妒,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但這也怪不了別人,只能怪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能夠修行武道,就已經是僥天之倖。
別看小小現在只是金丹修為,單論個體實力或許還不如他現在的二品武夫之境。可是在壽命這一條上卻是遠遠超過他的,如今他還未突破一品,壽元不過是凡人壽數,百十年而已,即便突破至一品也不過兩百年,而且還是滿打滿算的兩百年。
小小和老師那樣的,可能才是所謂的同道吧!
他之所以決定從陳凡身邊離開,遊歷江湖闖蕩世界,自然也有這方面原因的影響。
相比於師姐和老師那漫長的壽元,他的一生註定是短暫的。所以他們的追求也註定有所不同。雖然他也不是要揚名天下,但還是想追求屬於自己的足夠璀璨的一生。
再者資源方面,陳凡從來不曾虧欠過他。即便此時他身上也還有著大量的資源。只要他根基足夠雄渾,甚至能夠嘗試突破到一品,不過他並不著急。
陳凡對他說過很多次,讓他不要著急,走的慢一些,穩當一些,未來的路才能更加長遠。或許一品不是盡頭,畢竟一品之上還有武聖之境。雖然武聖突破有些難度。但他覺得若是連這點想法都不敢有,那又何必修行呢?
劉壽推開房門,出現在小院之內。看著周圍早已熟悉的一切,躁動的心境又漸漸平復下來。
跟隨在陳凡身邊時間長了,有一些習慣他也不由自主的學習自己的老師。比如喜歡找一個帶著幽靜小院的地方獨居,喜歡自己烹飪美食,雖然他的遊歷之路算不上平靜。可他還是在儘可能追求著心境上的安寧。
陳凡教給他的東西,很多都是有用的,而且隨著境界的提升,變得越來越重要。
只有真正從武安君府走出來,看過這世界最真實的一面,經歷過許多事情才能明白老師的智慧,當真是可怕的。哪怕老師的年齡,其實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懂的東西確實真多。他能跟隨在老師身邊那麼多年學習到那麼多東西,大概是他此生中最為幸運的事情。
此處雖然是楚國的都城壽春。距離大秦的咸陽有千里之遙,但在此處。他也時常聽到自己老師的名字。大秦安平君還有師公武安君白起,這兩個名字,在楚國很有名,當然了,算不上什麼好名聲。
市井皆言,此二人之名,可止小兒夜啼!
老師和師公的名聲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變得越來越神秘,越來越可怕。彷彿這兩個名字已經化身為災難的象徵,只要提起便意味著不祥。
雖然有些誇張,但又能理解,畢竟這兩人的確讓楚國吃了幾次大虧,數次戰敗,無數人因此而身死。同時也讓無數人深以為恨。
所以,劉壽在這裡是隱姓埋名的,從來不敢透露出自己真實的身份,要是讓別人知曉,自己與陳凡還有白起的關係,大機率又是一場巨大的風波。
楚國和大秦的關係是極為矛盾的,兩國之間有著血海深仇,無數人因為戰爭而死去,但你若是仔細觀察,卻又能發現這兩個國家在很多方面都有著相似的地方,一些風俗習慣,皆有著相通之處。
但是楚國最底層的百姓,活的要比大秦的百姓更苦更難。倒不是說大秦的百姓就不苦了,大秦的賦稅也是很重的,層層重擔壓下來同樣過得比較艱難,可是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