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一直以為小小,什麼都不懂,但此時看的,其實她是懂一些的。至少她知道阿憐對陳凡的感情,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種事情,她從來不曾宣之於口,今日也只是問了問陳凡有什麼話要帶,或許她也明白陳凡根本沒那個心思,只是阿憐姐姐一廂情願。
陳凡屈指,輕輕在小小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道:“你少在這裡給我作怪,為師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你為何求著我要外出!”
說到此處小小臉色直接一垮,有些委屈到:“那個小子是不是傻?我都說了多少次,讓他別來找我,別來找我,卻總是甩不掉!”
小小口中的傻小子,乃是安國君府上的公子,名曰異人,倒也的確是個傻小子,才十幾歲,但看到小小便如失了魂。
偏偏小小還不願意搭理他,可這小子倔得跟頭牛一樣,總是時不時的找到府上來,小小見甩不開,便一直躲著。如今更是趁著藉口,直接跑出去了。
“你的事情我不會管,你如何處理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一切按照你的心意行事,更不會去強迫你,只要你不願意誰來也不行!”陳凡語氣堅定,這話可不是開玩笑,別說只是安國君府上的公子,便是秦王嬴稷來了,只要小小不同意,那他便會堅決反對,沒人可以強求。
“謝謝師父!”小小很是欣喜,不過很快她便臉色一變,“不好,那個傻小子又來了,師父,大母,我走了!”
說吧,小小的身影直接消失在陳凡面前,一步踏空而去。修為在身,金丹之境,就是這般隨意任性。
陳凡與魏瀾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無奈。
就在她離開沒多久,一個帶著些許稚氣的少年,有些拘謹地出現在武安君府門前。
贏異人並非安國君長子,再加上安國君兒女眾多,在家中不算受寵,不過到底也是秦國公子,出入這武安君府倒也不算麻煩。
尤其是其父親,安國君贏柱本身與陳凡關係不錯。
在太子贏倬去魏國為質之後,秦王嬴稷的兒子便只剩贏柱一人在秦。贏柱本來並沒有什麼登上王位的機會,畢竟他並非太子,更非長子。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太子贏倬遲遲未曾歸秦,這讓許多人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種想法。那便是贏柱是否會取代贏倬的位置成為大秦新的太子。
只是這種想法都被他們隱藏在內心深處,不敢明言,畢竟,除非是秦王本人,亦或是宗室之人,任何人插手嗣君之事,形同謀反。
但有一點卻是無法否認的,那便是贏柱如今越來越受重視,秦王嬴稷對他好像也頗為喜愛。至於贏柱本人是何等想法,究竟有沒有那個心思,誰也不知道。
其實說起來,贏柱的才能是比不上贏倬,無論是治政還是武道皆是如此,且贏柱本身性格稍顯怯懦。
這也是很多人對此抱有遲疑態度的原因。不過這種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確實不值一提,最後結果究竟如何,全在秦王嬴稷,一心而決。
倒是贏倬有些可惜了,陳凡知道,贏倬離開咸陽越久,距離那個位置便會越加遙遠,說什麼遠行質魏,於國有功,都是扯淡,現實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和邊長莫及的區別。
若是此時秦王嬴稷,能夠下令,贏倬歸秦,那他還有幾分可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可能性會越來越小,反而是贏柱的機會和贏面越來越大。
不過這種事情陳凡不會管,也輪不到他來管,二者皆是他的朋友,他雖然為贏倬感到可惜,卻也並非覺得那秦王之位非誰當不可,無論換做誰來,其實都是一樣的。
況且如今,秦王嬴稷正值壯年。春秋鼎盛,正是雄心勃勃的時候。還遠遠輪不到他們。
即便是贏倬此時歸秦,也輪不到他來繼位,還得做很長一段時間的太子,除非嬴稷突然發生什麼意外。
但陳凡實在想不出嬴稷會出什麼問題,一品巔峰武夫,且咸陽防守重重,沒人能夠威脅到其安全。
如今又肅清外戚,在朝堂之上的威望與權勢達到巔峰,無人敢忤逆。
贏異人在武安君府門前躊躇不前,似是覺得貿然前來,有些不妥,但又不想離去。
武安君府門口的侍從。也是對此視而不見,甚至有意將目光抬向上空裝作看不到,他們對這小子的心思也是一清二楚。小小在武安君府,那就是大小姐般的存在,極為受寵。府上就沒人不喜歡她的,即便是府上的親兵侍從。
只是小小似乎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