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這個不行吧!我不能拿!”
這次阿憐直接拒絕,因為她知曉此牌來歷,這是在陳凡晉升安平君之後,親手篆刻的一枚無事牌,並以玄鳥託至此處,送給逍遙子的東西。
此物雖然比不上印信或者虎符之類的東西,無法調兵遣將,無法命令官吏,但也同樣有著極為誇張的作用。
因為他們皆知,此物乃大秦安平君信物,雖然沒有實際效力,但只要是秦人,見之必然予以幫助,或是給予方便,無人敢於為難。
陳凡之所以將此故送給逍遙子,因為逍遙子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亭長。在整個大秦的官吏系統中,算是底層中的底層,並沒有太大的權力。要是遇到上官刁難,也是一件麻煩事,但有了此物,恐怕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找他的麻煩,所以這東西雖然沒有實際的效力,但卻代表著極為恐怖的意義。
甚至說句難聽的,有了此牌,逍遙子足以在整個大秦,除了咸陽之外的地方橫行無忌,即便是一方郡守見了都要給幾分薄面,被當做上賓招待。
所以阿憐拒而不受,正是因為她明白此牌的價值所在。
逍遙子卻是強行將無事牌塞進阿憐手中,“說那麼多幹什麼?這東西只有用得上的時候才有價值,否則也就是一塊普通的玉而已,算不上什麼珍貴的東西,我在此處經營已久,任誰見到我也不會為難我,便是南郡的郡守見到我都會執禮問候,哪裡用得上此物!我又不會去行走天下,這個東西放在我這裡便是吃灰!”
“你拿著,若是真遇到了什麼麻煩,便持此牌去尋地方官吏,那些官吏只要是有些見識的,都會明白此牌代表著什麼,他們不會為難於你,還會為你提供幫助,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他們都會滿足的!”逍遙子雖然一直說著此牌沒什麼作用,但說起此物時又有些自豪。
這東西怎麼可能真的沒有價值,單單是無事牌上的兩行字,一字萬金也不為過,還有價無市。
此牌雖然不能直接調兵,但卻可以讓地方官吏幫你調兵啊!很多東西都是可以變通的,那些官吏也並非死板之人。雖然有無令不得調兵的秦法約束,但很多空子都可以鑽,剿滅匪徒,捉拿盜賊都是可以的,只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總能向上交差。而能夠得到大秦安平君的一份人情,即便是擔上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再者,能在大秦做官的,哪裡有什麼傻子呢?手段不說花樣百出,但絕對可以將麻煩解決的乾乾淨淨。
而且要知道,大秦安平君所代表的可不僅僅是陳凡一人,因為它代表的是如今大秦朝堂上,實力最為恐怖的一個派系力量。
莫要忘了,他還有一個老師,乃是大秦武安君,便是其他圍繞在這兩人身邊的武將不算,單單是這兩人所代表的份量,便已經可以讓整個大秦震動了!
無事牌在某種程度上,便是代表著陳玉真親臨至此。別說是一些地方小官吏,便是一方郡守,都需要仔細掂量掂量能否惹得起。
“可是……”阿憐還是覺得此物太過貴重,不是她所能持有的東西。
但逍遙子卻是擺擺手,“莫要多言,也沒什麼可是,此牌在手,只要你不濫用,便無礙,你我還不瞭解嗎?拿著此牌,只是為了讓你能夠少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有了此牌,再有陳凡的護身之寶,逍遙子終於安心了一些。至少在這大秦境內,是安心了許多。
阿憐默默將無事牌收好,此牌雖然有用,但卻不可輕易示人,她已經決定了,若非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輕易將此牌拿出來。畢竟她也不想給陳凡招惹麻煩,若是留下一些話柄,很容易讓陳凡的對手有機可乘。
雖然朝堂之上的事她並不懂,但也隱隱有些聽聞,如今大秦朝堂之上,分坐兩派,其中一系便是陳凡所在的武安君一系,而另一系便是國相所在的一系,這兩個派系爭鋒相對。雖然並未撕破臉皮,但鬥爭卻激烈。
以前這些東西她是斷然不懂的,可是書讀的多了,便也漸漸明白了一些道理。朝堂之事沒有對與錯,也沒有黑與白,只有利益。
她雖然自認不能給陳凡帶去什麼幫助,卻也不想成為拖累,給他招惹什麼麻煩。或許陳凡自己都不會在意,可是她卻非常在意。
吃過早食,阿憐並沒有急著下山,而是很仔細的將碗筷洗刷乾淨,又將觀內的衛生打掃了一遍。這才將所有行李裝好,然後在逍遙子的陪同下,一路下山。
來到山腳處,一個穿著短褐的漢子,似是聽到了動靜,急忙從地上爬起,見到來人連忙行禮,言語動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