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安陽縣一處荒廢的莊園內,夜色深沉,幾名士紳聚集在昏暗的廳堂中,神色凝重。
“朝廷的改革已經嚴重威脅到我們的生存。”為首的中年士紳劉世楨目光如炬,語氣低沉,“如果我們再不反擊,下一步就輪到我們的田地和產業了。”
另一名身材瘦削計程車紳附和道:“朝廷以改革為名,將我們的賦稅翻了一倍。所謂的糧倉計劃,不過是剝奪我們地方士紳的話語權。我們不能再等了。”
一名年輕計程車紳皺眉道:“可是朝廷派遣了玄衛監視,我們的行動稍有不慎,就會暴露。”
劉世楨冷笑:“玄衛再強,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要我們行動迅速,打一場短促的勝仗,摧毀幾處糧倉,朝廷就不得不重新考慮與我們談判。”
他頓了頓,環視眾人,語氣充滿蠱惑:“我們手中掌控著地方鄉勇和武器,只要統一行動,就有機會撼動朝廷。難道你們想束手待斃,眼睜睜看著家族的基業毀於一旦?”
幾人沉默片刻,最終點頭同意:“事已至此,只有拼死一搏。”
然而,在這場密謀中,士紳內部並非鐵板一塊。
會議結束後,一名年輕計程車紳悄悄拉住一名同伴,低聲道:“張兄,這次行動太過冒險。朝廷剛剛清剿了幾名士紳,我們現在硬碰硬,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被稱為張兄的人皺眉道:“可不行動,難道等著被逐個清算?”
年輕士紳猶豫片刻,咬牙道:“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有好下場。劉世楨他太激進,我得回去再想想。”
“你若退出,就是叛徒!”張兄冷聲道。
“我不是退出,只是暫時觀望。”年輕士紳丟下一句,匆匆離開了莊園。
這一幕,盡收遠處一名玄衛探子的眼中。
“陛下,這是最新的情報。”王安將密報呈上。
崇禎展開密報,快速瀏覽後,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這些士紳真是自尋死路,竟敢煽動鄉勇,圖謀摧毀糧倉。”
王安低聲補充道:“劉世楨已經聯合了三處鄉勇,共計百餘人,計劃在兩日後突襲糧倉。他們目標明確,行動迅速,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
“很好。”崇禎冷笑,將密報放下,“既然他們自投羅網,朕便成全他們。”
他目光轉向王安,語氣冰冷:“立刻調派玄衛精銳前往河南,與地方官府聯手剿滅。記住,要將所有參與者的名單記錄在案,確保無一漏網。”
王安領命,隨即趕往河南佈置行動。
兩日後,劉世楨帶領的鄉勇在夜幕的掩護下逼近糧倉。為了保密,他們只派少數精銳負責行動,其餘人在外圍警戒。
然而,他們的每一步行動都在玄衛的掌控之中。
“動作快,破開糧倉的大門後,立即點火焚燒。”劉世楨低聲命令。他的語氣中透著興奮,似乎已經看到了行動成功的場景。
然而,隨著糧倉的大門被破開,倉內的情景讓所有人愣住了——原本應該堆滿糧食的倉庫此刻空空如也,只有幾捆麻繩和散落的稻草。
“不對勁!”劉世楨猛然回頭,“這是陷阱!”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火光大作,無數玄衛從隱蔽處湧出,將整個區域團團圍住。張鵬手持長劍,冷冷說道:“劉世楨,你的把戲到此為止了。”
鄉勇們見勢不妙,立刻四散而逃,但很快被玄衛與地方官兵合圍,無路可退。一些人直接丟下武器跪地投降,剩下頑抗者則在混亂中被擊斃。
劉世楨見大勢已去,試圖帶著幾名心腹突圍,卻被王安親自擒住。他憤怒地掙扎道:“朝廷要趕盡殺絕嗎?我們不過是為了生存!”
王安冷笑:“你們的‘生存’,就是破壞糧倉,煽動叛亂?像你這種人,死有餘辜。”
劉世楨絕望地癱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我們怎麼可能會失敗……”
“將所有涉案士紳和鄉勇押解回縣衙。”王安下令,“所有證據和人證,全部帶回京城。”
幾日後,激進派士紳的首腦們被押送進京。他們在朝廷的公開審判中被定罪,包括破壞糧倉、煽動叛亂和妄圖挑釁皇權等罪狀。
審判堂內,崇禎親自坐鎮。他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策劃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以為,挑動地方叛亂就能阻止朝廷改革?朕告訴你們,這不僅是愚蠢,更是自取滅亡。”
為首的中年士紳試圖辯解:“陛下,草民等不過是為了保全地方傳統,與朝廷無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