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星用刀割手,姜昭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視線驚疑不定地在祁星那張笑意盈盈的漂亮臉龐上掃來掃去。
想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男人怎麼突然這麼好?
事出反常必有詐。
祁星這一定是在考驗她!
說不定她剛舔上去,祁星就立馬拿匕首剃了她的頭。
姜昭蘇一想到那場景,脊背瞬間發涼,迅速搖了搖小腦袋。
身為一隻聰明透頂的小喪屍,她不僅沒有被祁星的血液誘惑,反而還警惕地往後面退了兩步。
似乎是看出她的躊躇,祁星說:“哎呀,怕什麼。”
“哥哥今天心情好,餵你點兒血怎麼了。”
祁星把手握拳,那充斥著甜美味道的血液頓時從他的指縫中淌出來,滴落在地上:“看啊,你不喝就浪費了。”
姜昭蘇還是搖頭,表示自己堅決不會被糖衣炮彈誘惑。
“嘁,沒勁。”
祁星見她不上當,又張開手。
男人白皙整潔的掌心散發瑩瑩綠光,很快那道不深的傷口就癒合了。
祁星用布擦了擦手,從椅子上起身走向她,把她再次抱到懷裡:“走,哥哥帶你去外面找點吃的。”
這裡靠山,田野裡時常會重新整理些變異動物。他們一人一屍,溜去村莊外面殺了兩隻變異兔子。
姜昭蘇狼吞虎嚥地把這些變異兔子吞下肚子,皮肉又逐漸恢復人類的柔軟彈性,只剩臉色有些蒼白。
次日傍晚,那傳聞中的一男一女終於路過此地。
主角出場就是不一樣。
岑姣和裴馳瑄一出場,就開著一輛極其拉風的軍用越野車,全車所用材料都是軍裝級別,防彈玻璃,軍用輪胎,堅固硬挺,還由著岑姣的喜好,通體車身都被漆成了奶白色。
在末世,水資源極其寶貴,人偶爾能洗漱就已經是極為奢侈的事。
而岑姣和裴馳瑄的車,卻能一天清洗一次,連輪胎上都看不到多少泥濘。
這全都得益於岑姣那個空間。
裴馳瑄身為權貴子弟,在末世喪屍潮爆發前就已得知一些內部訊息,開始大量囤貨。
他們這種人最不缺的就是錢和資源。
恰巧岑姣覺醒空間異能,兩人囤了足以供一整座城市的人五十年使用的物資。
等到喪屍病毒大範圍爆發,社會動盪,物價飆升,大片大片居民感染喪屍病毒,衝進診所或藥店尋求幫助,掏光身上的錢也難買到一片退燒藥,這倆人卻擁有百億物資,在外邊屍體滿地,哀鴻遍野的慘叫聲中,坐在自己的豪華別墅裡悠然自得地燙火鍋。
當初姜昭蘇看小說看到這段時,就已經感到不適。
可能她天生賤民命,看這些劇情不僅沒有體會到主角的爽,反而被氣得渾身發抖。
如果末世真的來臨,她這種活在地下室的鼠鼠絕對過不上這種幸福生活,反而極有可能是第一批變喪屍的炮灰。
果然,一覺醒來,她穿越了。
再睜開眼,姜昭蘇看見末世菸灰色的天空。
前世她是社會底層任人欺壓的小市民,這一世她要重振旗鼓,逆襲成為最強大的喪屍王!
“哎,富貴,你腿抖什麼啊?”
幻想時間結束。祁星摟著姜昭蘇的肩膀,隔著布料厚實的連衣裙襬,都能看出她兩條小細腿抖得跟篩糠似的。
一人一屍趴在屋頂,觀望著駛向這邊的軍用車。
草。
她怕啊!
在那本小說中,這倆人可是呼風喚雨的天龍人,尤其是那個裴馳瑄,一個火團砸下去,能燒焦一個連喪屍。
他們這種小炮灰就是給主角打臉用的,祁星你這個八百線開外,連個名字都沒有的小反派懂不懂!
姜昭蘇怕得全身哆嗦,祁星還在饒有興致地打量岑姣和裴馳瑄那輛軍用車:“這輛車不錯,比敞篷好,我想要。”
“等我們把車拿到手,兜風還不是想創誰創誰。到時喪屍和人的血都濺在車身上,像雪地盛開的梅花一樣,肯定很漂亮。”
祁星熟練說著專業反派臺詞,讓原本就怕得心驚膽顫的姜昭蘇更想逃跑了,想跳下房頂,又被祁星像逮小黃雞一樣,塞在懷裡。
天色將晚,岑姣和裴馳瑄也需要地方休憩,見這裡有房子,便把車開進了村莊。
下車後,岑姣鑲滿珍珠的細跟高跟鞋剛踩到地面,就被地上漫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