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外表看著人模狗樣,像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其實很愛撿破爛。
尤其熱衷在這種廢墟里翻來翻去,開寶箱似的找東西。
等她肉吃完,祁星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姜昭蘇看著他手中那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止咬器,沉默了。
她不是真的人,祁星是真的狗啊!
祁星自然也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了抗拒,耐心解釋說:“這只是一種防備措施,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
“我總要為我的安全考慮嘛。”
“要麼拔牙,要麼戴這個。”祁星非常民主地給了她兩項選擇,“富貴你自己選。”
姜昭蘇:“………………”
再從寵物店裡出來,姜昭蘇臉上多了個黑色止咬器,雙手也戴上了厚實的手套。
身為喪屍最致命的兩樣武器都被束縛住,姜昭蘇總感覺很不舒服,腐爛小臉露出顯而易見的鬱悶表情。
祁星一伸手臂,哥倆好的圈住她肩膀,安慰說:“沒事,富貴,雖然你現在不能咬人了。但是我會保護你呀,我們剛才都是生死之交了,你還不能信任哥哥嗎?”
呵呵。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要是信任他,那才是真的離死期不遠了呢。
姜昭蘇緊閉嘴巴,決心從今往後要做個冷漠無情的啞巴喪屍,再不回應祁星的打趣。
“富貴,餓了就叫一聲。哥哥就幫你把止咬器摘下來,餵你肉吃。”
嘁。
沒胃口。
姜昭蘇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隨著祁星的步伐往前走,完全沒有發覺在他們身後,一根嫩綠色的藤蔓小芽悄然無息從長滿苔蘚的地縫裡鑽出來。
風吹過,綠色的小嫩芽輕輕搖擺起來,顯出一絲與這座灰暗城市格格不入的生機。
而剛剛姜昭蘇所望的那隻烏鴉在菸灰色天空盤旋幾圈,斂翅停在一家門店的招牌上,血紅色的眼珠子還在專注地盯著前面的一人一屍,同樣沒有發覺小芽不知何時已移到它所棲息的門頭下方。
只是一瞬,稚嫩的小芽倏爾化作粗壯堅韌的藤蔓,從地裡拔地而起,精準穿透烏鴉的胸脯。
可憐的烏鴉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被藤蔓拖進地縫,肢體和羽毛凌亂散落一地,化作一具殘缺不全的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