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長嘴。
菜是成湘閣提前點好的,北方的菜都很實在,碳水含量極高。
來嶺山一趟,免不了要嚐嚐特色菜,舒意看著面前的
一桌子菜,無從下筷。
槐花麥飯、泡泡油糕、黃桂柿子餅……
她不大敢吃。
不僅容易胖,而且碳水吃多了第二天容易水腫。
她進組的時候都會比平日更有意控制一些飲食,尤其她這次演的是一個跳舞的女兵,花一樣的年紀,身段必須得玲瓏。
成湘閣沒有這方面的負擔,她拿著筷子品嚐的嘖嘖有味。
好歹是婆婆點的菜,舒意不好掃興。
她猶豫半晌,終究拿著筷子向黃桂柿子餅的方向伸過去,此時,宋時冕卻輕而易舉地把她那隻手推了回去。
隨後,一粒剝好的飽滿蝦仁被放在她碗裡。
她聽到了他低低的聲音:“不想吃就別勉強自己,等會兒帶你去吃點兒別的。”
“媽不會介意的。”
心臟上像被伸進來一把小毛刷,輕輕騷弄著心臟上長出來的細小絨毛。
她不知道宋時冕是怎麼看出來的。
但他好像總有這樣的本領,她所有的口是心非在他面前都無處遁形。
這場飯局到最後,舒意吃了十幾個蝦仁,都是宋時冕給她剝好的。
成湘閣放下筷子,“聽說這家店裝修很別緻,尤其夜景獨特,我過去看看。”
她起身經過宋時冕時,手掌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
宋時冕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說:“舒意,我……”
“我知道,你去吧。”
舒意早看出來這對母子有額外的話要聊。
廊前的竹編桌上,擱著一盞荷花造型的蠟燭燈。
服務員過來沏了一壺茶。
成湘閣坐在宋時冕正對面,明黃的蠟燭燈擱映在她的半張面容上。
這張臉是宋時冕從小看到大的,第一次覺得母親陌生是在她非要自己繼任中承的時候,他不明白一直以來開放包容的母親為何在對待感情這件事上如此冥頑不靈。
成湘閣的臉雖然保養得宜,宋時冕還是無端在母親眉心看到了化不散的愁緒。
“媽,你大老遠來嶺山,不止是為了看舒意吧。”
“你專程過來,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