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遞出去一半,就聽見有一聲瓷碗落在桌面的脆響。
動靜不大,不過他聽得很清楚。
宋時冕先他一步已經把湯盛好放在舒意手邊。
宋時冕撩起眼裡涼淡的掃他一眼。
適可而止就夠了,再做多就逾矩了。
江序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到此刻在他心中響起來更大一聲瓷碗碎裂的聲音,他的舉動太不妥了。
幸好舒意和夏小姐低著頭湊到一起看手機,正分享彼此地購物車裡有沒有什麼重合的東西。
兩人女士都沒有注意到。
江序站在原地僵了幾秒,掉轉了方向把瓷碗推給了夏小姐。
隨後他出門去結賬,也藉機整理一下自己的失態。
到櫃檯,卻被對方告知賬單已經被結過了。他們的包間是卓盛提前定好預備請客的,臨時讓給了宋時冕,自然還是記在卓盛賬上,至於他的人情,再由宋時冕來還。
也對,人家那般滴水不漏,也輪不到自己來出頭。
江序極有挫敗感的是事情並不是舒意嫁的是宋時冕,而是宋時冕恰恰家世、相貌、人品均勝於他,他哪裡能和對方一較高下。
有這樣一個人在舒意身邊,他更不可能看到自己。
他愣在櫃檯,而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喚他“江先生。”
是宋時冕。
兩個人到廊下站著。
江序問“抽菸嗎?”,邊摸自己的大衣口袋。
宋時冕擺手,“不了。”
“舒意會殺了我的。”
江序手上的動作漸漸停住了。
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相處細節就足以讓江序潰不成軍,舒意也會管這些嗎。
宋時冕看著對方臉色驟變,失神的樣子。心頭湧起一股隱秘的爽感。
對付情敵的最後做法,就是讓對方認清他永遠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