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
很熟悉的車牌號。
蘇溪識相,“看來用不著我了。”
便回去招待其餘的客人。
舒意關上副駕駛的門,發現宋時冕很認真的盯著她看。一雙黑眸沉沉,一瞬不眨。
舒意以為他被自己美到了,有點小雀躍。
“你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
宋時冕移開眼。
舒意不信,想從他嘴裡聽點好聽話怎麼這麼難?
於是她不依不饒:“那你點評一下我今天的穿著。”
宋時冕沉默,他不願開口。
他伸出手摸上鑰匙要去點火。
舒意一把摁住他手,“快說啊。”
宋時冕嘆口氣,“那我就直說了。”
沒想到這個死人臉開口說:“你穿成這個樣子,不像來聚會,倒像包裡裝著幾個億的合同要往人臉上甩的職場暴發戶。”
舒意臉黑了,她這明明是時髦霸氣 office lady風。
“既然你選擇偏職場化的打扮,就不應該如此浮誇。”他很嫌棄的看了看她的兩大顆亮閃閃的胸針。
接著又看向她大露膚度的白嫩脖頸,“從商務禮儀的角度,西裝怎麼能搭這種領口的襯衫。”
“這種穿搭簡直是不三不四,不倫不類。”
舒意氣炸了,她把指甲嵌進宋時冕的手背,狠狠一掐。
接著氣呼呼甩開他的手,環抱胳膊,冷冷的坐回去。
宋時冕手背被掐紅,留著指甲印。
還覺得自己很無辜:“你非讓我說的,說了你又不高興。”
他發動車子,沒一會又忍不住開口:“還有你的墨鏡,為什麼要大晚上頂一個墨鏡,實在是匪夷所思。”
這人是炫耀自己成語懂得多是吧。
不三不四,不倫不類,再來一個匪夷所思?
舒意吼他:“閉嘴,別跟我說話。”
舒意單方面陷入和宋時冕的冷戰。
回到獨棟小別墅,舒意啪把車門甩上就走。
進了鐵藝門,她還是蹭蹭走得飛快。
宋時冕在後面跟著。
突然舒意站著不動了。
宋時冕從她身邊走過,想問她怎麼不走了,但又想起她讓自己別跟她說話,也不自討沒趣,自顧自越過舒意走了。
舒意在後邊站著簡直要氣瘋,鐵藝門到別墅之間是塊草坪,鋪了石磚做小徑。
而在石磚的縫隙間,是長草的泥土地。
此刻,她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硬生生的紮了進去。
而且是兩隻腳,一前一後,隔著一塊窄長方形地磚,保持著兩腿岔開的姿勢,分別陷進兩塊縫隙裡。
該死的宋時冕,他的房子也讓人出醜。
沒有受力點,她出不來。她的包包順著胳膊洩氣的滑下去,舒意又緊緊撈住。
盯著宋時冕瀟灑離去的背影,走投無路了。
舒意叫小聲叫:“宋時冕。”
宋時冕回頭,一臉古怪,“你怎麼不走了?”
舒意認命般:“你過來。”
宋時冕走回來,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她兩隻腳彆彆扭扭的紮在土裡。
他想笑,舒意瞪他。
“你給我拔出來。”
宋時冕聽話地蹲下去,接著立馬站起來。
他在舒意耳邊落下一句讓她此生難忘的話。
“舒意。”
“嗯。”
“你愣著幹嘛啊?快把我弄出來。”
“你褲子破了。”
舒意:“???”
宋時冕:“你的黑褲子,破了個洞。”
剛剛包包上的鑽把絲襪勾破了個大洞。
舒意這時候真的想死。
絲襪破洞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簡直是奇恥大辱。而且宋時冕怎麼形容的,他說那是黑褲子。
舒意臉紅到了脖子根。
宋時冕終於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
舒意把包扔他身上,氣死了。
這簡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宋時冕又說:“舒意,你有沒有想過可以把鞋脫了走下來,再把鞋子拿出來。”
殺傷力拉滿,舒意完全沒想到。
“你……”
宋時冕不笑了,他一手摟上她的腰。輕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