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夫人那邊要安排訂餐嗎?”
宋時冕頓了幾秒,說:“不用。她自己應該會安排。”
宋時冕和舒意從不干涉對方的交際和聚會,宋時冕認為,他們是相安無事的夫妻關係,不過多幹涉和驚擾對方是原則和底線。
劉律看著老闆的背影,欣賞他那份張弛有度和不喜形於色的性格特質。
到辦公室門口,宋時冕又想起來什麼,回過頭來安排:“對了,你派人去接一下林白,我有事和他談。”
林白到達中承集團是已經中午十一點了,他一路被引領至二十八樓,總裁辦公室。
宋時冕不在,工作人員讓他稍微等一等。
他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明明屋裡沒有人,他心裡卻直犯怵。
不多時,宋時冕進來了,林白連忙起身,宋時冕雙手下壓示意他坐下,自己徑直坐到對面的辦公椅,又招招手示意劉律上茶。
“宋總,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林白對於宋時冕又敬又怕,當年多虧了宋時冕,他才有機會能進入星娛,有一份正經的工作流程,算是真正接觸到娛樂圈,不用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所以他是很感激宋時冕的,可別看他在舒意和小糖面前一口一個冕哥叫的親熱,真正和宋時冕面對面,他又被對方的氣場震懾,哪裡能叫出來冕哥。
只能乾巴巴的叫一聲宋總。
“林白,我邀你過來是想談談舒意的事。”
“舒,舒意?舒姐她怎麼了?”
宋時冕解了一顆鈕釦,靠在椅背上,這會兒不似和商業夥伴交談,他比較放鬆。
“不用緊張。”
“昨晚我看了看舒意的劇本,我認為舒意完全有能力詮釋更有份量的角色,可是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仍在飾演一些比較偏邊緣的角色。”
“所以我想問一問是不是星娛在業務接洽方面存在有不合理的地方。”
宋時冕昨天第一次在片場看到舒意的表演,平心而論,真的很不錯。
而且從現場工作人員對她的評價來看,大家是認可她的演技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多帶帶那個新人,雖然那些人說出來的話讓宋時冕極度不適。
林白受寵若驚,這兩年來他從不過多過問舒意的工作情況。
“這倒沒有,不過我們這一行往往需要一個出頭的機會,飛昇和沒落只在一瞬。如果有了被看到的作品才會有戲找上門。”
“而舒姐……你也知道她挺倔的,她自己心裡有水平標尺,她不太願意接爛戲,不願演沒有動機純純工具人的角色。”
“而往往這樣的角色會有熱度。”
……
宋時冕明白,舒意很傲,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明明在自己那麼狼狽的情況下,她仍然底氣十足的剖析自身,她可從不看輕自己。
她從小到大被寵著,要什麼有什麼。所以她在工作這事兒上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宋時冕告訴林白:“林白,放手去做吧,我知道你有更大的夢想。今後舒意那邊,你要多費一點心。舒意比較理想化,可更好的機會也需要有渠道能接觸到。”
“只有接觸到才有希望能拿到進而才能夠證明。”
“今後你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聯絡我的秘書。”
宋時冕朝劉律側一側頭,劉律瞭然,掏出自己的名片遞過去:“林先生,今後有任何困難我都會盡力去協助。”
宋時冕又說:“林白,舒意值得。你,舒意,你們都需要有更大的舞臺。”
林白萬萬沒有想到,宋時冕居然會主動提出要幫助。他是知道這兩個人的感情狀況的,舒意經常對宋時冕罵罵咧咧,他原以為兩人同床異夢,可現在看來。
宋時冕還是很在意舒意的。
談話結束,宋時冕扣上西服釦子起身,道:“林白,中午我還有飯局,恕不能多陪。”
林白惶恐。
宋時冕先提步走了出去,劉律對林白道:“林先生,安排的車已在樓下,會把您安全送回去。”
接著劉律跟了出去。
兩人進入電梯。
狹小的密閉空間,宋時冕沉思了好一會兒,問:“劉律,我是個心軟的人嗎?”
劉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他心裡,宋時冕是年少接過重擔的掌權人,是眼光毒辣的投資者,是雷厲風行的談判官。
他跟在宋時冕身邊好幾年,成交的每一份合同、參加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