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饒是有黎清在中間調和,可兩人怎麼也不復過去的親暱了。
舒遠泊仍然不同意舒意演戲,讓舒意畢業以後來明遠報到,舒意不幹,舒遠泊說要不進明遠就從舒家滾出去。舒意直接把家裡給自己的銀行卡剪了,收拾了衣服行李就跟林白去跑組了。
拗不過這個女兒,關係再一次緩和是答應和宋時冕結婚的時候。
父女倆各退一步,一個說跟宋家聯姻,以後演戲就隨她去,舒意就答應了。
黎清給宋時冕講這些的時候,順手給宋時冕添了杯茶。
推過來時衝宋時冕柔柔一笑,黎清是個聰韌的女人,相當會審時度勢。這和宋時冕的母親完全不一樣,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自己的母親是黎清這樣的性子,又會如何解決那一攤棘手的爛事。
講完舊事,黎清安靜了。她不問,可宋時冕知道自己應該表態。
“媽,我和舒意的開始雖算不得多麼純粹。但舒意的確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孩,人很有意思,見識不凡。”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
“作為她的丈夫,其他保證我不敢講,我只能說,凡我所有,她皆可取。”
黎清很滿意,她要的態度宋時冕給了。
沒多久,書房門砰一聲甩開,舒意氣呼呼從裡面出來了,她走得極快,髮絲都從身前揚到後頭去。
她的人消失在拐角處。
黎清心憂地皺了眉頭,“這是怎麼了?又吵起來了。”
舒意今天送的禮物合了舒遠泊的心意,原以為今天能少鬧些不愉快。
黎清攏攏肩上的披肩站起身,“時冕啊,我得去書房看看。你也去找找舒意,幫我看著點兒她,這姑娘太倔。”舒意房門沒關,大開著,人趴在床上,整張臉悶在被子裡。
這是舒意在出嫁前的閨房。
宋時冕屈指在門上敲了兩下。
床上人一動不動。
他耐著性子又敲了兩下,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媽媽你不要勸我,你跟爸是一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