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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擱著一塊男士腕錶,方正商務款。
舒意的心涼了半載。
她掀開被子,外套脫了,短裙和針織衫都還穿著,針織衫的扣子解開了兩粒。
她感覺了一下身體的狀態,還好,又好像不太好。
天殺的,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要是喝醉酒乾了糊塗事兒,宋時冕不會把她給殺了吧。
她光腳下床,走到浴室門口。
浴室門開了,伴隨著人影走出來,氤氳起一片白霧。她只看見一個高個男性低頭整理浴袍帶子。
趁其不備,她從側面狠狠踢了他一腳。
然後迅速衝向旁邊,抓起手邊能拿到的一切東西,紙巾盒、飲用水、陶瓷茶具。不管不顧,通通砸向白霧裡的那個人。
邊砸邊罵:“我不管你是誰,tm的你敢趁我醉酒拐我來酒店。”
“我告訴你,你完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什麼人你都敢瞎碰。”
“我結婚了,我老公會把你大卸八塊 ,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讓你不得好死!”
她說話語速極快,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陶瓷茶具殺傷力最強,她把茶壺,茶杯,一個個朝那男人砸過去。
一句沉沉的聲音喝住她:“舒意!”
等等,這個聲音,這個極有教導訓誡意味的語氣,是宋時冕?
她試探地叫一聲:“宋時冕?”
對方發出“嘶!”一聲呼痛。
白霧散去,果真是宋時冕。他捂住額頭,微微彎曲身子,看樣子被砸的不輕。
舒意瞬間鬆了一口氣。